第10章

连番的批斗游街后，斗争向shen入发展下去，于是便有了“地tou批斗会”、“炕tou批斗会”等hua样。地tou批斗会前边已经有过表述，这“炕tou批斗会”也就是家ting批斗会，就是要四类们的家人对其进行批斗的一zhong斗争形式。不知谁发明的，但很快地在我们公社被发扬光大了。

当然，既然要推广一zhong新的斗争方式，总要有试点，有观mo的，这天，郭二麻子通知我和妈妈到鹿一兰家中，去参观他们家的“炕tou批斗会”实际上，就连我这刚刚进入青chun期的半大小子，也猜到，这炕tou批斗会，郭二麻子肯定又要玩点新鲜的事chu来不可。就是怀着这样一颗屈辱又诱惑的心，我和妈妈来到了连博士家中。

连博士其实并不是博士，只是他dai着shen度的近视yan镜，shen上又总有那么一zhong知识分子的酸腐气，人们喜huan这么称他而已。他也是地主chushen，也是在外地工作，他原是某单位的财务chu1长，四清时就因贪污问题受到过审查，只是因他事zuo的细密，才躲过一关，但文革开始后，却再也没能躲过去。他长的可不帅，个tou不高，又白又胖又近视yan，和他那唱戏的妖媚老婆走在一起，真有点不pei。

参加批斗会的革命者不多，除了背着盒子枪的郭二麻子，就是卫小光和另外一名民兵。陪斗的四类分子也不多，就是林大可和我妈妈，还有我。

我和妈妈刚刚进到那矮小的屋子里，便也被捆上，命令我们跪在炕沿下的地面上，与早我们到来的林大可，还有连博士夫妇排成一排，等候批斗会的开始。

显然，连博士家的“炕tou批斗会”是经过了准备并得到郭二麻子的审查的，在郭二麻子的pi带的cui促下，连博士从跪着的地面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沓子写好的稿纸，十分胆小地看了看几位民兵，然后冲着跪在一边的自己的mei貌的老婆，zuo作地吼dao：“批斗反动的川剧黑干将，伤风败俗的破鞋分子鹿一兰大会现在开始”稍zuo停顿，又加大了声音“鹿一兰，站起来！”说真话，连博士学问大，可说话声音小，所以尽guan他是把声音加大到比原来多至Ｎ个分贝，可仍然十分地细小，好在他们家的屋子也不大，这声音也足够我们听了。

鹿一兰听令站了起来。

“低下去，撅着！”连博士又是母蚊子般地一声大喝，在窄小的房屋中间，在几个革命者和几个专政对象的近距离环视下，鹿一兰将上shen弯到九十多度，高高地撅起圆圆的pigu。

连博士开始揭发：“反革命分子鹿一兰自下放到农村接受无产阶级专政以来，本着一贯的反革命思想，抗拒劳动改造…”

“cao2你妈少来这些空话，说她怎么搞破鞋的。”郭二麻子狠狠踹了博士一脚，把个圆gungun的博士踹了一个趔趄。

连博士继续发言：“鹿一兰从小加入资产阶级的黑戏班子，学会了打情骂俏，生活作风极其荒yin，她…还在演戏时，就与剧团里好多人搞破鞋，回到家，还不guan中午或是晚上，要我…和她…干那事…我说累了不想干，她就用演戏时学来的坏作风勾引我…”待连博士发言到一个段落，又an照似好的稿子，对着一直撅着的老婆，问dao：

“鹿一兰，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鹿一兰仍旧高高地瘵着pigu，演戏一样an批斗会惯有的程序回答：“是，我有罪。”郭二麻子等的不耐烦，加入进来对鹿一兰的审问：“他妈的，jiao待你是用什么坏作风勾引博士的。”鹿一兰被命令跪着，直起上shen，用那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jiao待：“我…反动…我…用手掏他的yinjing2…给他搓…还给他添…”

“jiao待你是如何用se相勾引林大可的。”

“有一回，放学了，林大可把我留下，说是研究样板戏的唱腔，实际要我给他表演反动的yin秽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