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我…没听主任的话…没给主任看…和公爹……”

我坐在炕沿上，极不自然地拿起一张烙饼，夹了一筷一年也难吃到的炖，大嚼起来。

“臭破鞋！”

“说。”

郭二麻用手指着我，混不清地说“去，把擀面杖拿来。”我到外屋取来了擀面杖。

“说真话，老不想听这些批斗大会上的话。”

“哈哈…好喝吧…”

“把夹烙饼里，拿碗拨拉，去西屋吃吧。”妈妈对着我说。

“哈哈…今天二爷我兴，臭婊，给二爷我玩个样的事儿来助助酒兴…就饶了你。”鹿一兰低立在地上，不知如何回答，但从那神看，似乎并不到意外。

妈妈接过东西，也接过了郭二麻上的雨衣。

“有。”

待我到鹿一兰家中，连家也正在饭，连大肚还躺在炕上着，我不想正面对着鹿一兰，只是一句：“郭主任让你赶快到我家去。”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扭跑开了。

正在这时，鹿一兰披了一块白的塑料布，了我家院，走里屋的门帘，小声喊了一声：“报告！”郭二麻很大声地要她来。

“来，喝酒。”郭二麻说着，端起酒盅，一手把妈妈揽在怀中，将酒往妈妈的嘴边送去，妈妈挣扎着，小声说：“当着孩…不要，郭主任…我不会喝酒…”郭二麻不容妈妈的抗拒，行将一蛊酒倒妈妈中。

我家距连家很远，得有两公里的路，路上泥泞又不好走，所以来回用去了很长的时间。待我又跑回到家中，烙饼炒还有粉条炖都已好。炕桌上，郭二麻坐在正中，妈妈也脱去鞋，仍然穿着袜，半跪关坐，小心地陪在他的旁边。

鹿一兰得屋来，面对着炕上的郭二麻，立正，低，小声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主任…”

“不行，就在这吃，今天…二爷我兴…”郭二麻已经带了醉意。

“你他妈的，知为什么挨斗吗？”

大兜，里面有白面，有，有粉条，还有，自然的，还有一瓶老白。这差不多是我们一般的农过年才能有的贵重吃了。

“你不说什么全听我的吗，那…就用这个，自己自己…给我看。”然后又搂住妈妈，把嘴亲到妈妈的脸上，说：“是不是，你说…这样好玩不好玩？”鹿一兰接过了擀面杖，为难地低下去。

“哼！你妈的贱货，告诉你，在这个公社，我说谁是破鞋，谁就是破鞋，我说谁是反革命，谁就是反革命，敢扫我郭二爷的面，哼哼！我问你，还敢吗？”鹿一兰低立正在炕沿下面，乖乖地回答：“不敢了…主任，以后我全听主任的。”郭二麻又下一酒，地搂住妈妈，说：“你看她，原来不听话，老挨斗，现在听话了，不用掏大粪了，不用扫大街了…来，喝酒！”一边说着，一边又勾住妈妈的脖，往妈妈的中下蛊酒。妈妈剧烈地咳嗽起来。

“坐那吃”郭二麻反客为主地命令我。

“昨天批斗大会，你有什么想？”郭二麻一边享受着妈妈蹲着给他脱去鞋，一边拧着妈妈的脸，一也不回避我地问。

“我…和公爹…搞破鞋…”

妈妈可怜地扬着小脸，看着郭二麻，嘤咛：“他们…不听话…我一直听主任的话的…”大概郭二麻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也许是妈妈的可怜相让他开心，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起来起来，快去好吃的，陪二爷我喝酒。他妈我家那娘们，有好东西也不好味来。”妈妈活了，郭二麻又冲着我说：“狗崽，去，把鹿一兰喊过来。”我不敢违抗，披了他的那件军用雨衣，跑了风雨中。

能闻来，郭二麻已经喝过酒，大概是中午没过瘾，又趁着大雨天，来我家过瘾的。

“快，你不是给林大可过吗，怎么，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