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连忙站起，想去捡回来。想也没想就当着陈一乘的面跪趴在地上，衣柜下面太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手去摸一通。一开始就没摸到什么，玉伶尝试再凑近一些，手伸得再长一些，这时她后的陈一乘也没继续写了。

都不敢坐回他旁的那个小矮凳。“过来。”一听见陈一乘的声音，玉伶的脚先于她的心而行动，听话地再次走近，站在他边，他环住她的腰，让她靠着他，才再次提笔继续往下写。玉伶撇了一他的表情，看不什么情绪。

但他的心情总归一晚上都不甚好，她想亡羊补牢，小声：“我没那个意思…”陈一乘的语气平平，不看她却反过来问她：“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他的左手她的发间，抚着梳着她的发，同时在纸上开始写《归除歌诀》。温柔的力伴随着他写字时的沙沙声。可玉伶开始心不在焉，她无法控制自己不盯着他的手指指节看，看着看着。

陈一乘的手放至玉伶的发，安她：“最近时间不多，萧山拉练我得先去一趟，到时候也接你去萧山泡温泉。”

还听得他：“趴在地上像个什么样。”他又在教她，不过玉伶这才后知后觉，觉到她的衬裙现在没能完全包住，裙摆在啊的，有些。估摸着陈一乘又在想她这夜场来的女人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算上这一回，他今天都说了她三次了。

可这次她真没有起任何心思，好的坏的一概没有。于是她反手往下使劲拉住裙摆，受了他的训尽量遮掩，回：“刚才都摸到了。推远了…”玉伶赶把那笔帽捡了来，拘谨地站着。

“话说回来，乖乖刚见那老师，彼此不熟悉，需相需磨合。”“等这周过了。若是仍觉得那老师太过为难你，不能叫乖乖一直受委屈，咱们换一个便是。”

玉伶这才红着脸把目光移至他写好的歌诀上面，连忙随便想了个问题来转移话：“军座，这除法九归都有逢几几的理，玉伶…不懂。”她手中攥着的笔帽在这时被陈一乘夺了过去，他盖好撂笔一旁，却不说话。

玉伶是真的不知他在想什么，顺着他一开始有的心思，想讨好他：“军座，要不我披件衣服，咱们上书房去罢？”陈一乘仍在反问她，似是完全忘了是他最初提的要去书房：“何故要去，这里不能学？”

支钢笔的笔帽，果然陈一乘什么事都是周到细致的。

他全都知，那活到甲的数理老师在她面前都先是想着卖才学，让玉伶晓得她知得多，一上来要先立威严立威信，好叫玉伶更从服畏缩一些，只是玉伶并不是正正经经的单纯学生，因为这东西便去崇拜一位教师与知是她一时不到的事。

且玉伶在夜场混迹多年，并不吃她的路还反而撞了她，她理所当然地更喜陈一乘的贴。“军座…”玉伶扯住陈一乘的左手衣袖，怯怯：“您能不能多教教我？”“我说…不止今天。”

“能…能学的。”玉伶嘴上答应着。手上却想掰开他箍在腰间的手，这会儿她觉得坐在那个小矮凳上比这样挨着他要好太多了，就没有老师是抱着学生的。怪也。陈一乘突然揽住玉伶的腰往下，直接让不设防的她歪坐在他的上，肩带又了下来。玉伶一坐下去就知他了。

她手里正在把玩的笔帽的笔夹了一下，夹住了指腹，痛得她当即甩开，在木地板上“哐当”响了两声，笔帽了床旁边的衣柜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