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任由它垂回去了，他能这么快过来…确实应是记着她的。

“…掀开。”又见她似是得逞了一般狭促妩媚一笑，伸手从自己的小渐渐往上抚摸，带走那堪堪蔽的薄毯。动作极其缓慢，吊足了他的胃，他本来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记着你是喜吃鱼的。”玉伶依然不答，直到现在他还在惯着她的脾气。她不说话不低，他也不会勉她，很多时候都是自说自话。可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度到直接让步，只是这时的玉伶把她盘在毯下面的左脚伸了来。

她看着自己的影里有了浑圆的弧度，这才缓慢转，一些发丝带着坠在前，半遮半掩。眨时还能觉到哭过后半的睫，就着这个泫然泣的模样，玉伶再度抬看向陈一乘。

再听他柔声朝她搭话：“明天想吃些什么？”“醋鱼想吃么？”“现在了秋，沙光鱼很，烧汤来喝如何？”

可他上穿着的睡袍也同样是她熟见的。玉伶只消看了一，便像她那抬不起来的手腕一般。

陈一乘的自言自语被玉伶更加荒谬的动作打断了。本是咙燥得慌，现在跟卡住了一样半个字都说不来了，只见她转而撑手跪于床沿，朝他翘着搭盖一层薄薄布料的小。铁链窸窸窣窣。

他正用手撑着下颌。似乎和平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和表情，不厉自威，但他没说话了，他在看她。

但陈一乘仍看着玉伶，看着她那如瀑般的长发，问她：“想吃零嘴么？我明日叫厨来现，甜的麻酥…”

就算是他不去看，也像在故意诱他看了迷了一样响个不停。况他没法忍住不去看她，她在他面前从未主动如此。玉伶又再次回，她在用她微张的檀咬着拇指，踯躅无言盯他半晌，哑声：“御之哥哥。”

垂下去，也和她被锁在这里的任何时候一样，不同他说话。更不想看他似乎藏了很多东西的睛。没那份心思，他不说便不猜，觉好累。余光见陈一乘拉开方桌对面的椅，隔得远远的，然后规矩坐下。

左脚踝上同样有镣锁，很快便顺着锁扣的沉沉重量垂下，连接着的铁链则晃晃悠悠的，在发铃铛一般清脆的响声。玉伶侧，看向床的那一，看着自己在墙上的影，原本死死住合的左手也松了劲，披在上的薄毯很快落肩。

只要在看就行。玉伶像是意识到自己在什么荒唐事一样，把落至手肘的毯重新提了回去，然后背过了，又是那副作势不理他的模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想看吗？”她还是那样聪明。知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也知他最喜什么。所以她才能坦然辗转于不同男人之间，她也定是同样了解他们，但已然不受他的控制，想了再多的理，到来落得连说话都不像是用了自己的嘴。

可他在念着她的什么？加上他之前去了萧山的日，他已经很久不碰她，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说一些心己的话，他只是在看她的同时又用这匪夷所思的方式在照顾她。坐在床前的玉伶抬看向站在她前的陈一乘，他终于没穿他那熨帖的军服了。

“咿呀…”听得久不说话的她喊他一回“哥哥”现又息着嘤咛一声。当陈一乘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知怎的冲到了床前，俯抱住了她，顺势压住了她。还动手一下扯开了她上的毯，赤小的全被他括在怀里，鼻尖闻到的全是她的气息。大抵是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