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看尽了一切他的弟弟想要给他看的东西，她那不知为谁而描画的红印在弟弟的边和下颌。脸上仍有红，情动之时才会泛粉的现在是他熟悉的模样。还有那翘房上立的珠，以及弟弟手指捻动间的清。

“什么时候陈家你说了算，养十房不三不四的姨太太都没人敢说五六…”玉伶分辩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因为她听见了渐近的脚步声。

“松手。”玉伶也在此时跟着小声说。但她那弱的命令在心火燎原的陈一瑾面前不值一提，他的声音近在耳边，话却不是说给她听的。

都在真真切切地告诉他…她是如何一边没有心一般地哄骗他，一边又能同与别的男人游鱼戏。

“放开她。”冰冰冷冷，是他昨夜以及此时的心。可他的冷言冷语似是与他们格格不，脚都迈不去那么一步。自家弟弟正看着镜中肃面的他，手在慢条斯理地理着她颊边凌的发丝，无动于衷，但是神挑衅。

推推搡搡间，陈一瑾终于把玉伶重新制于妆台前，箍住她的下颌，握住她的手腕，衔住她的。要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黏黏稠稠的唾吻间，陈一瑾模模糊糊地对她：“我现在是不了主。那就让大哥来主如何？”

“大哥，伶伶刚才还和我说来着。”“我若想娶她，得要到大哥你的应允。”“大哥我娶妻了万万次，而今怀瑜有了心上人，大哥不兴么？”陈一乘只冷声回：“这和我们昨晚说好的不一致。”

她最近经常听，以至于一听就知来人是谁。一僵，没曾想陈一乘支了陈一瑾，他自己还会来。反应过来后便开始剧烈挣扎，压低声音对陈一瑾：“你放开我！像什么样，你哥过来了…”

还就喜和他较真，脆推开他想要坐起来。

“我只让来你带她去，旁的一切…”“绝不允许。”玉伶也在这时再度说了一声：“放开我。”她的意愿像是给了陈一乘一义无反顾。有那么一一直压制与拉扯的线几近绷断，不想看顾所有人的想法。

“伶伶宝贝，你刚刚对我…可不是这样的。”稍稍提一提膝盖，陈一瑾开玉伶闭的双，侧吻住她的脖颈，手则顺着前细绵的往下抚摸，让镜中的陈一乘细细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只有昨夜贴抱着她时才能清晰铭记的味。像是某摄人心神的迷香，他近来曾想过的很多遍的事情，现下倒是被他的弟弟轻而易举地到了。

却又被陈一瑾一拉，趴在床上，反被他压回下。玉伶就此没了气势，瞪他一，把她那些卡在咙里的风凉话都吐了来：“你的婆娘哪是给你陈一瑾娶的，是要给陈家娶的一方门面。”

亲吻的细碎动静与间残余的声响让玉伶意识到…大抵什么都无法挽回了。本想和他好好歉的。现在的自己在他里…玉伶本不敢去想。

“他本就来上面等着我们，现下我俩拖拉这么久，在什么他都知的，怕甚羞甚？”＊＊＊某些东西像是彻底碎裂了一般，无法承受的玉伶一下脱了力，背上的冷汗都发过了一层又一层。接住她的陈一瑾自是喜她这样认命似的投怀送抱。

陈一瑾没防备玉伶的力，叫她得了空坐了起来，又见她慌忙蹬地下床。想都没想就直接把弯腰要去捡绸布蔽的她揽回怀里。

所以陈一乘见到的便是他那衣冠不整的弟弟抱着他心的女人坐在妆镜前的暧昧场景。空气里尚余有的她的香味，比以往要烈与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