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有个烟灰缸，她不烟…有人送了她好些衣服…”“那人…有个姓谢的，大哥晓得么？”陈一乘并没有理会自家弟弟这幅几近怔的模样，一烟来咬到边，准备打火时却顿了片刻。还是后知后觉地将烟折了。扔在一旁。

她的辫从后斜到了前，在她躬时遮住了她的半张脸。一旦不在乎不关心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两个多月。”“两个多月？！两个多月，两个多月的话…”陈一乘的话被陈一瑾像学一般怪里怪气地叨了好几遍。

“应该是江雍的，她已经跟他走了。”陈一乘顺手拉开手边的屉，摸烟盒“满意了吗？满意了就回学校待着去，我忙得很。”仰面坐着的陈一瑾跟鲤鱼打似的来了神，连连说：“为什么？哥你知什么？”

“这只能是最后一回，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陈一瑾从沙发上起，疾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撑手于桌面，直直问：“你去哪了？”“她又去哪了？！”

“她约在这里见面。”玉伶听罢即刻撇，咙哽了一下，又：“哦…什么时候？”“后半夜不成，大抵就是明天了。”＊＊＊晚间快到凌晨时，陈一乘回到他在军的公署。开门便见到了他那本应该好好待在军校的弟弟。坐立不安的模样看一就叫他心烦。陈一乘并不留情面，斥：“漫无纪律，无视德行，不守规矩，无视约束。”

陈一乘移开视线，刻意地忽略着陈一瑾的胡言语，良久才在陈一瑾作势要吃人的目光里慢慢悠悠地回了句：“她怀了。”他突然想通了。

然后绕去了他的对面。江雍并没有回应这些虚浮的客，直主题：“夜蝶回来了。”玉伶正弯腰去小心翼翼地提着那的酒壶，听见他的话，顿了顿，答了声：“…真好。”

了餐桌前的椅，始终和他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玉伶随意聊着天：“这事情…雍爷叫人过来和我说一声就行了。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玉伶真真受不得，也拿不什么来招待您。”

“你是不是又把她关起来了？”“你成天发的什么鸟癫，我早说了你脑有病就去治病，一天到晚折腾她什么？！”陈一乘用手住太。陈一瑾的一通嚷嚷简直像是火上浇油，让他烦到了极。

“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陈一乘睨着焦躁到好似火烧发一样的陈一瑾，指着远的沙发“回去，坐下。”陈一瑾充耳不闻，甚至他的音量有着渐渐的态势：“着急把我送回去还让人看着我着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陈一瑾的脸就像那变戏法的，烟雨艳全在眨之间，既能暴脾气，也能敛脾气。“有了？当真？多大了？大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骗我…”陈一瑾恍神晃回了沙发前，仰面一坐下，仿佛被了魂剖了心。

应是要告诉弟弟的，横竖难过的不该是他一个人而已，他像是也跟着陈一瑾狗吠似的吼了一通，发了。也就畅快了。

明明知和自家弟弟吵嘴只会长他的脾气，还是忍不住说：“回学校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陈一瑾自是没有退缩的理，早就惯来的病现在想要收敛已经晚了：“我在什么我自己清楚，你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事，生的什么病，人在哪里，我放心了自然会回去，哪用你来教我！”

她稳当地把酒壶放在桌面的隔布上，见他仍未坐下，继续：“雍爷那么忙，是要走了么？还是在这小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