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许是觉得有趣

却又暗自痛快。像玉伶这zhong如hua苞如nen柳的姑娘还不是得像入行多年的她们一样，去接那zhong正房太太的年纪都能当自己亲娘的老男人。夜蝶护着玉伶，大家都知dao。

玉伶也安分，只伴tiao她的舞，只围着夜蝶转，没有那些个huahua心思，甚至都不轻易与别人拌架吵嘴。

而且这场子里惯会看yanse见势利的小姐们也没人闲得慌去找夜蝶的麻烦。表面相安无事几年，她们还以为夜蝶会好人zuo到tou，送佛送到西地给玉伶找个小富商贾嫁去zuo个guan家正太太呢。

没想到还不是cao2了老本行，自己不愿意接的客都推给了小姑娘。说来也是，再漂亮、再可人的hua不就是拿来糟蹋的么？一定得是那zhong又臭又老的男人，像施fei的粪土堆似的，闻着恶心，看着也倒胃口，hua却更鲜艳了。

总比开了谢了都没人看一yan的好。真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啊。玉伶专注地看着镜中的逐渐变得陌生的自己，不言不语。

她不再nong1妆到看不清自己本来的模样，什么都是清清淡淡的，似乎把tou发放下来还和白日里在街边低touluan窜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连现在她shen穿的窄袖短旗袍都是浅浅nennen的绿se，依稀在收腰chu1画印勾chu了几节翠竹。

耳边是水滴状的珍珠耳饰，圆边的领口chu1还有一串粉白的珍珠项链。都是她从没dai过的首饰，夜蝶给她的。耳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里透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玉伶一概听了。却不留心不在意。

她只是在想，好像今天来到派乐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夜蝶了，不过夜蝶叮嘱过她，说是晚间电台说完新闻后，第一次报时的时间来旅馆bu的一零三号房。

夜蝶也说过今天是陪她去见客人，自己一定能见到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一零三。玉伶在门口站了片刻，盯着木门上面金se框边里空dong的“103”

她伸chu微微颤抖的手，手心已经汗shi。玉伶一直想着夜蝶的脸，得了安wei才敢敲门。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异常清晰，也是这时唯一的声响。大多数客人都开始聚在下面的舞池里，旅馆bu要到快散场时才会变得稍微喧闹一些。

铺设了厚重地毯的走廊连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要是谁现在突然经过玉伶shen边，一定会把她吓得chun白面灰，一阵恍惚，但玉伶脸上抹好的胭脂口红倒不会让他人瞧chu什么来。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不是夜蝶。

也不是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江老板。来人是个面相有些凶恶的老妇，脸pi贴着颧骨，yan睛鼓胀凸chu，tou发背梳在后脑挽成一个小髻，神情干练，面目严肃，玉伶yan见着她的表情就像是要寻仇一般。

玉伶突然想起刚刚那些舞女说起过的，有些惧内的老板狎ji嫖娼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太太，要贤惠的内人见过看过，点tou说好才能往下办事。当真荒唐。

这位老太掀起自己的薄嘴pi，拉起尖细的声音问玉伶：“作甚？”仿佛gen本不愿意和玉伶说话。

“玉伶来见江老板。”玉伶被她死鱼yan似的yan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浑shen不自在，又加了一句“夜蝶姐姐jiao代玉伶过来的。”她甚至还就着玉伶说这几句话的功夫通shen打量了玉伶一遍，让玉伶还真觉着这位老妇似是在相看她。随后她将门拉开，示意玉伶进来。

玉伶只能看到房间内里有一条昏暗的过dao，看不见任何人。倒像是一条回不了tou的黄泉路。＊＊＊玉伶抬tui走进，走的步伐是派乐门对舞女们要求的台步。shen直xiongting，摆kua提tun，跟高步稳，都是要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