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莺之前提过，夜蝶的失踪可能和东国领事馆有关系…她也只能谨慎地把他们说过的话都一一记在心里，但听来他们也只是随意侃天，本来就是不同上的人，所以到即止。散场时，江雍让玉伶坐车先走，她只得应下。

服她的，而自己为了苟活一条命，大概还没有像她这般的骨气。

味吃着先是粘牙的甜腻，可留在上的余韵又如烈酒般辛辣，他突然想起了玉伶今晚那不留情面怼言他的蛮横模样和她在盥洗室昏黄灯光下示弱的嗔表情。既辣，又甜。没错的。

“今晚江老板还有什么安排吗？”玉伶向司机搭话。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巷，天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雨滴都挂在了车玻璃上。这梅雨季就是下雨下个不停，刚放晴没个小半天，晚上又开始接着下。司机照着江雍提前代好的给玉伶说着：“江老板让舜英小等着陈一乘。”

可是陈一瑾一想玉伶对他大哥倒是真的乖巧，又觉心里莫名不快，对陈一乘说：“大哥，我去画室一趟，今晚睡在那边，不回家了。”

“他说你要是到了，他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夜蝶的事情。”而毫无选择的玉伶也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江雍把什么都算计好了。

就像是这连绵不断的雨，停不了。“这也是江老板代好的，”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玉伶颤抖哭泣的表情，顿了顿，还是继续说着。

陈一乘示意了司机，绕了路先去陈一瑾的画室。先于江雍一步离开的玉伶此时正坐在他的车里，而车正停在公共租界外的一条暗巷中。

陈一瑾看着陈一乘并没多问，浑不在意地，也吃掉了那颗糖，听着他说：“今晚的那个小姑娘可是以前哪里惹到你了？”陈一瑾皱眉，玉伶之前骗了他的确让他郁闷，叫他在那个咖啡店里好等。

玉伶默声。可司机却突然另起了一个话：“于经理今晚找了你。”“…什么事？”“说夜蝶大概是没了。明天她想让你去警署一趟，再最后辨一辨，认清了就去领了她的尸。”“什么？”司机又重复了一遍。玉伶低捂住了自己的脸，沉默了许久，才哑声：“我今晚能不能不了？你能和江老板说一声么？”

“我没法…我真的不能…”突如其来的大悲伤掩住了玉伶的咙，泪模糊了一大片视野，从她捂住脸的指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再也说不来。

而陈一瑾和陈一乘一同离开。车上，陈一瑾遵照他和玉伶的约定，将她的姜糖递给陈一乘。陈一乘接过，问他：“你早就过了向别人要糖的年纪了。这又是从哪里来的？”陈一瑾想着自己只是帮玉伶送一颗糖。

但又不想让陈一乘认为他在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只冷漠地回：“不认得，第一次见。”“她那个脾气见谁都咬着不放，哪用以前招惹我，今晚我就看她不顺。”

原本是打算回军宅院里继续理一些事务，看一会儿书，醒了酒再回去休息。有些心火燥，也许是酒劲上来了。

她又没说得让他大哥知是她送的，只想到不能让玉伶得意，胡诌：“找跑堂要的，姜糖吃来去一去嘴里的酒味。”说罢便把自己手里那颗作为信的姜糖剥去油纸，随意地喂到嘴里。

他知她最想要的是什么，他也知对付陈一乘要用何方式才能拿到最稳定的胜率。江雍要她用她的真情和真泪去骗一个随时能把她看穿的锐男人。只有用真易假，才是最保险的。陈一乘在送走陈一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