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今晚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玉伶想早回家。”温柔如莺鸟的声音在陈一乘听来有几分莫须有的委屈意味，而且她的视线时不时在看他的后，让他想起了弟弟嘴边的那刚结痂的新鲜伤。

“用过饭了吗？”是陈一乘的一句温柔问询。玉伶摇。“那我们去别，这家的菜不中吃，我不喜。”可是这一桌菜已经上齐，筷都不动一下，玉伶见着就莫名心疼起不是自己的钱来。

偌大的包厢只剩陈一瑾和姜嫣。姜嫣似乎这才有了小女孩的害羞情绪，不敢像刚才那般随意向陈一瑾搭话，垂眸不语。陈一瑾也没看她，自顾自地说：“我忙，不想现在娶妻成家，就不耽误你了。”见姜嫣仍没什么说话的意思。

“是不是他叫你来，你便会乖乖过来。我叫你来，你就不理我也不见我了？”于是玉伶有了偷偷离开的想法。

玉伶将手拘谨地迭在前，垂首默声，不知要不要再开说些什么。难不成陈一瑾是真的找他大哥去了？她怎么就是不信呢，好在陈一乘后并没有其他人，陈一瑾不知去哪了。

她都差因此忘了谢沛的暗示，她今晚可不能和陈一乘过夜。于是玉伶不自己是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忙改说：“吃过了…”

他站起，仿佛打算就这样撇下她独自离开。“怀瑜哥哥有心上人吗？”姜嫣突然这样问陈一瑾，叫住了他。陈一瑾默声半天，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找借，只回：“你就当我有罢，是我…反正你我是没可能的。”他说得这般不清不楚。

“那我送你回去罢。”看来陈一乘当真比陈一瑾好应付，如此正经的哥哥怎么会有一个会耍赖又耍氓的弟弟呢？等到了江雍的宅再让人和谢沛通通气，今晚总算是熬过去一半。玉伶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陈一乘温声对她说一句“过来”时，玉伶乖乖地走到他跟前，和他一起了包厢。＊＊＊

万一真等到陈一瑾回来，就凭他那个急的架势，今晚她怎么可能再跑得掉，想到这里，玉伶打定主意不等陈一瑾也不等今晚定是不会现的陈一乘了。玉伶坐的沙发背对包厢门。

陈一乘自谦回过，姜立荣便说他要先走找人搓搓麻将。玉伶用包厢自带的盥洗室将松散掉的几簇发丝重新挽好，反反复复确认看不什么蛛丝迹了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在这期间，跑堂一直上菜，叮嘱玉伶说是陈老板的意思，叫她饿了就先用上，不必等人。玉伶早就开始怀疑这饭局是陈一瑾来糊调戏她的，就凭他说过的那句没没尾的话…

不过玉伶从盥洗室来时，包厢的门也正好打开，玉伶不自觉后退一步，定睛细看后才声唤：“…军座。”陈一乘今天穿的黑袍装和陈一瑾的如一辙，可这一就能压过人的气势，陈一瑾是没有的。

下楼，便问：“还有别的局要去啊？陈军长当真是忙人。”

然后匆匆走包厢，还真把姜嫣撇在这里了。姜嫣在陈一瑾走后，把她面前垫汤碗的桌布拧了个皱皱，顺手一扯，汤碗掉在地上碎成几半。“有还是没有，你陈怀瑜得给我代明白。”“我倒要看看，我姜嫣到底是不如哪女人了？！”

她听跑堂没动静了。可能是菜已经上齐，现在离开没人知也没人看见，她再去盥洗室检查一遍自己的着装，想着现在这去见谢沛也绝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