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小们全都知玉伶自上次接过尹禹巳就没回来陪过一次酒，有底气这般的，也只有那位尹大公舒服了手阔绰些罢了。

＊＊＊谢沛大抵是玉伶遇过最不好敷衍的恩客了。客厅里，浴室里，她的小卧房里，似是到都留有的痕迹和味。玉伶的哭泣在谢沛面前毫无用，好话话一概不听，她只能当他自有一玩女人的规则，并不会轻信她，也不会怜惜她。

“尹公不脱，酒也不喝，现下正新鲜呢，人不对如何能哄上床呀。”她这话说得直白，几个女声附和着调侃她是个“不害臊的小蹄”

昏与极乐并没有明确的界限，玉伶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有最后他叫她一声“乖囡”时，才在她空空的脑袋里留下了一模糊的记忆。

还记得当时她正敞开大斜躺在她的那张小床上，上脸上的能让她闻到郁的腥麝味，所幸余光还能看见窗外蒙蒙亮的天。玉伶睁持目送谢沛离开她的房间，酸涩的睛再次泪时已经很疼了。

开门便问：“舜英呢？来了没有？”正在给一个舞女化妆的青莺放下手中的粉扑，迎上去回：“于经理，舜英妹妹近期都不来了。”

于虹妍说完，气氛安静了几秒。一个嘴快的舞女回：“虹妍这不是让我们难吗？上次又不是没试过…”

扯一个真心实意的自嘲的笑才阖上，即刻昏睡过去。夜晚时分，派乐门开场的西洋音乐还没响起，于虹妍又一次风风火火走到姑娘们的化妆间。

青莺转过去，继续替旁人上妆，嘴里回：“舜英妹妹自夜蝶去了后…就一直不好，许是病了，在家将养着。”

于虹妍看了青莺一，珠转过，心下了然，可还是皱了眉。再扫视一圈这房间里枝招展的莺莺燕燕，说：“谁今晚去招呼尹家的公哥？了舜英，她又不在，来几个妹妹她。”

像尹禹巳这有面份，年轻英俊招姑娘喜，又手大方的客人自然是哄着着，就怕他万一哪天不来了，不过于虹妍知得罪一个养惯生的少爷不打，这公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家里严了。叫回家同太太和和，无事发生。

晚的夜如何能这般长，长到黑到好似完全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光亮。

病了不活，签的契继续翻番，有的舞女还假惺惺地替玉伶概几句，说她命不好。可一说起夜蝶，被她曾压过好几的舞女们更愿意调侃她，只是嘴上唏嘘不已。

那个舞女许是看闹不嫌事大的，还补了一句：“…你现在去把她叫过来，指不定哄一哄就赚够本再歇他十天半个月的。”

那舞女只掩嘴轻笑，眉弯弯，继续：“哎，青莺，你可知舜英什么去了？尹大公撒钱来了她都不在，偷得这会儿懒，惹火了可要够她受的。”

到现在都还有几个老板念着她的好，来问过，甚至还有一位东国大老板把她的契买走了。可这活着的时候不买，死了才念旧情，男人怎么尽这用没有，光动自己的事儿，当然这夜场里也不缺喜倒贴结男人的舞女，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于虹妍已经带了两个舞女离开了房间。

就算玉伶已经无法站立，咙都嘶哑到无法哼一声，谢沛仍然有在她上释放不完的力。

他说：“…歇几天再来找我，乖囡。”玉伶记得她当时累到连摇都不到，又或许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太温柔，她不想拒绝。反正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