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泣着。我只能地抱着她。

阿离又开始了，带着鼻音的颤抖说：“不是，是贱。”

“傻瓜。”我轻轻地抚摸阿离的发说：“你有两个可以给我。”

阿离又象初初见着她时的活泼。有时候拼命地和我抬杠，有时候却像小孩一般天真。和那时候最不一样的地方是无缘无故地透新嫁娘的羞。以前我取笑她的时候她必定针锋相对，而此时，同样也是，只是有时候却无端地低下掩盖锋芒，淌着羞答答的女儿姿态。每逢此时，毫无例外，我必然怦然心动。

我带着阿离一一和藤吉鲁的家人打过招呼，在火塘边，老婆婆问怎么昨儿不见阿离？我说：“这是我新媳妇，昨儿和媳妇拌嘴了，她恼着我。”阿离听我这么说，脸红红的藏在我后。老婆婆看看我，又看看阿离，咪咪地笑，那笑容里仿佛有无限意。

我和阿离回来的时候藤吉鲁已经去了上落，阿离怯怯的如刚过门的媳妇。

我说：“那你这么的样不都给人看到了？”

“你会不会娶我？”阿离反问着。

听着，心里冉冉地就有了愁绪。

“阿郎，我们能在这过一辈，该多好。”远离村庄，在泸沽湖的另一面，面对着清澈的泸沽湖，阿离说。

那对蜡烛还在明明灭灭地吐着光芒，烛泪如老树盘般盘在蜡烛底。

“你会不会嫁给我？”我问。

阿离，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

阿离说：“那你小心，我怕。”阿离又说：“要不你和这里的梭姑娘走婚试试。”

我问：“怕啥？”

我用手在阿离的上轻轻地碰着，说：“这里还有一个。”

“哎哟，别说一大堆孩，就是养活你和我都有困难。”我说。

“是啊，我们生一大堆儿女，那才叫好。”我接说。

----

我说：“没。”

我说：“或许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呢？”

我温存地抱阿离的肩。我俩一下都不说话了，看着烛光的闪忽呈现在对方的脸庞。

----

阿离抬起，用泣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却很清晰地说：“阿郎，你待我真好。”

阿离缠上来，地咬住我的咽，最终咬着我的耳朵，呼着气说：“我就知你不会骗我。”过了一会，又在我耳边呼气：“如果我怀了呢？你会不会娶我？”

“生一大堆？你养啊？”

阿离迷离的睛定定地看着它，突然幽幽地说了句：——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不会，”我叹息一声，接着说：“现在不会。如果我们能够共同生活一段时间，或许会。”

“怕我满足不了你。”阿离说。

我不理解她说我待她真好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东西无法也没必要究。我拍着阿离的肩膀，说：“阿离，明天搬过来一起住，好不好？我不想在剩下的日和你分开。”

阿离躲了躲，说：“会痛的。”

迟疑了一下，阿离怯怯地看着我：“我怕。”

本来想租艘船和阿离漫游泸沽湖的，可惜这计划落空了。然而我又觉得能够避开社会的许多纷争，就那么躺在草地上，就那么把手伸在湖里，就那么躲在树木下。听听风拂过面的声音，听听鱼儿起来透透气的声音，听听阿离在耳边呢喃的声音。这一切，多么真实地存在着。

阿离羞答答地说：“但我要在旁边看着。”阿离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也不能冷落我。”

我望着阿离期待的睛，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不会，不会…”我怕看见她的睛，把她的埋怀里。

阿离问：“你试过这里吗？”

阿离傻乎乎地笑了笑。

阿离说：“好。”

白天，下落的男或者年轻的女都到上落兜揽生意去了，中老妇女呆着持家。每家每的猪槽船也去了上落，他们的经营方式很有意思——至少我看来很特别。每家一个人一艘船，所有的游客上船都不直接和船主打，而是和类似村长的人谈价并且把钱给他，每家每的船排着队等待。最后收工的时候无论你有没有载客，都能平分到所有的收。类似于共产主义的分方式，避免了很多旅游那抢客现象。

。

“哼，就知你不敢面对陌生的环境。”阿离摆不屑的模样。

我淡淡地想，淡淡地欣，淡淡地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