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许这次任务结束后,他该考虑向那个人换回自由离开江户,离开这个他从小生长的都市。
“梓,你不该是个会逃避的人才是。”这样的梓,她太陌生。
“那…你说,我该是个怎样的人呢?”这问题他自问,但没有答案,连他也不曾了解过自己,突然,他想知道芸姬眼中的自己。
“我知道的梓,该是个淡情如水,如风般洒脱的俊逸男子才是。”想了下,芸姬说出了她对梓的印象。
曾经,她也羡慕过梓,因为在所有的〔武器〕中,就属梓活得最肆性,即使尊贵如她仍无法似梓活得如此潇洒,不管是留下了多少的眷恋或怨恨,总能挥挥衣袖地转身离去。
后来,她才懂,梓之所以潇洒,是因为梓根本无心,自己不过是介凡人,又岂能相较而论?莫怪梓曾说过,他和舞该是一体的,上天把心给予了舞,所以让所有的苦难,由无心的梓来承担。
只要无心…就不会受伤…
“淡情如水吗…”只是不知这水,是明镜水井,还是波涛汹涌。“先别说这些了,你来禁宫的目的是什么?”一边哄着信雅,一边问芸姬。
“我差点忘了,将军说,三天前秀彦跟你说的事,他希望你能尽快下手,如果你不愿,那他就另外找人。”回忆起德川家康跟自己说的话,她重复了一次。
“他不会的。”梓很笃定地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不愿冒任何险的人。”无论是多大的机率他都不会愿意赌的,那个人要的,是百分百的胜权在握。
如果他冒然派其它刺客,万一失败甚至走风,这赌注他玩不起。
“这已不是我能管的了。”垂下头,她看见她的儿子信雅已在梓的怀抱中沉沉睡去,梓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定感。“我该告辞了…”
“嗯…”响应了声,只见他轻轻将信雅抱起,而芸姬则同时伸手去接过信雅,两人的动作皆小心翼翼,深怕吵醒熟睡中的信雅。
“呵…这孩子还真重呀…”芸姬的脸上浮现了为人母才有的甜蜜的无奈。
而芸姬的表情,却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上回云姬和自己说的话。
“芸儿…”难以自制地,他喊出了幼时的昵称,而他这声〔芸儿〕,也让原本欲离去的芸姬惊讶的回头。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再这般喊她了?
“听我一句好吗?不要随意去牺牲你以为不在意的东西,不然…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他没说清楚,但他很确信芸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时,你的在乎并不如你想象地那么深…
但也有时,你的在意会远远超过你的认知…
也许两者都会让人后悔,但他相信,后者定是远比前者深。
而芸姬则是回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有些苦涩,却也有些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