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是山口内的小绿谷了。只见山口外的宽大石道上,果有六匹高头健马,扬起阵阵青烟,正向山口这面如飞驰来。
江天涛打量间,已到了小绿谷中。金钗富丽英,缓缓举起玉手,后面浩浩荡荡的马队,立即散开了,同时,她自己也勒住了马匹。江天涛继续向前走了数多,拨马转身,面向三钗而立。九宫堡前来送信的庶务荆德禄,也催马站在江天涛的身后。
江天涛端坐马上,举目望着锦旗飘飘,依序列队的马队,同时,觑目看了一眼拼骑端坐马上的金、银、玉三钗。富丽英黛眉微皱,隐透忧郁,皇甫香神色自若,喜上眉梢,彩虹龙女虽然镇静,但也颇得神情依依。
江天涛一俟马队列好,立即马上拱手,肃容朗声道:“在下奉命拜山,承蒙帮主亲自迎送,内心深感荣幸,在下回堡后,当据赏禀报本堡老堡主江老英雄,此等殊荣,在下永志不忘,就此马上谢过。”说罢躬身,揖叩鞍头。
富丽英急忙还礼,同时谦逊地道:“卫代表太谦虚了,款待不周之处,尚祈包涵,并请代候江老前辈金安。”
江天涛再度拱手朗声道:“多谢帮主,在下就此告辞了。”
话声甫落,皇甫香、萧湘珍,以及六位堂主,同时礼貌地齐声高呼:“后会有期,卫代表珍重。”
江天涛也含笑挥手,朗声呼了声珍重,拨转马头直向山口驰去。就在江天涛拨马疾奔的同时,一仗蝽嘶蹄响,六匹高头刺蝽已如飞冲进谷来。江天涛举目一看,浑身一头,面色大变,不由愣了。但刚刚撤开四蹄的小青,却依旧向前冲去。
只见六匹高头刺蝽上,当前一人,面如古月,双眉入鬓,手持描金折扇,身穿月白长衫,正是银钗皇甫香的父亲。江天涛见此地遇到了玉扇秀士,心中不停暗暗叫苦,急忙回头一看,富丽英三人也正催马迎来了。再回头,玉扇秀士己至面前不远了。
只见马上的皇甫阳,入鬓修眉一轩,立即发出一声惊喜朗笑,同时愉快地大声道:“贤契别来无恙!”
话末说完,江天涛已到了玉扇秀士皇甫阳的马前,急忙一勒小青,立即拱手施礼,同时,慌急地道:“晚辈前来拜山,适逢前辈不在,如今家父见召,不克久停,就此马上告辞。”说罢连连拱手,脚下一催马腹,小青昂首一声长嘶,放开口蹄,直奔山口。
玉扇秀士皇甫肠,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顿时楞了。突然他的双目一亮,似是想起什么,立即望着江天涛的飞奔马影,朗声高呼道:“贤契请代致意令尊江老堡主,就说皇甫阳恭候他福体康泰。”
话声甫落,立即传来江天涛的朗声回答。“多谢皇甫前辈,晚辈必定遵命转达。”话末说完,江天涛和荆德禄的两匹快马,已奔出了山口。
这时,金钗富丽英,银钗皇甫香,以及玉钗萧湘珍,和六位堂主,已到了皇甫阳身后。银钗皇甫香听了玉扇秀士那句问候江老堡主的话,乍然间虽然不解,但已预感到有些不妙,因而,当先急声问道:“父亲,他是谁?”
皇甫阳一听,又是一愣,接着迷惑地道:“他就是九宫堡的少堡主江天涛!”
六位堂主脱口一声轻啊!金、银二钗顿时楞了,玉钗虽然没有惊呆,但她心中却有更多的问题令她费解。
金钗一定神,立即神情幽怨的自语道:“他为何要以卫明“左掌院”的身份来拜山呢?”
玉扇秀士皇甫阳立即不耐地急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虎堂主金钩剑俞存信,立即将江天涛前来拜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玉扇秀士皇甫阳一听,立即以埋怨的口吻大声道:“卫明、伪名,音同字不同,这点道理你们怎的还悟不出来!”
金钩剑俞存信,立即肯定地道:“可是总坛派去幕阜山的眼线弟兄们,俱都一致指出卫代表,就是那天单掌理伤力拔山的蓝衫少年卫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