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省把自己坐的麻袋，分了一只给柯长泰，说：“柯兄请坐。”顺手将自己茶盅里，倒满了一盅茶，移到柯长泰面前。

突听门有人朗的：“连兄和谁在说话，这般有说有笑？”随着话声，从后面走一个人来。

这人是个瘦个，双鬓斑白，颧骨耸，双目邃，鼻隆而尖，脸上满是皱纹，刻划他是个十分世故的人。连三省慌忙起招呼：“柯兄来得正好，兄弟给你引见我新结的小兄弟、小妹…”在他说话之时，范云、万飞琼也随着站了起来。

连三省目光从范云脸上，掠到万飞琼的脸上，摸了十胡，笑：“看来小兄弟比小妹老实多了。”

柯长泰没待他说完，伸手一把抓住凌江涛的臂膊，急急问逗：“帮主怎么了？”

柯长泰走在最前面，三人急步绕迥廊，后正殿，凌江涛抢在前面，伸手掀起了布帘，让二位长老屋。这是山神庙中较为完好的一间，上首一张木榻上，直躺卧着一个面苍白的老人，正是在江湖上叱咤风云，领导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蔡传忠。

柯长泰：“好，好，连兄打来了一个小兄弟，一个小妹，几时在下也要和范少侠打上一架，也有小兄弟，小妹了。”说罢，大笑不止。

万飞琼问：“老哥哥，你说的贵帮这二位老前辈是谁？”

连三省笑着：“兄弟和小兄弟打来的情。”他把当日和范云动手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

万飞琼摆了下双肩，不依：“老哥哥，你这话不公平，我几时不老实了？”

柯长泰接过茶盅，说了声：“谢了。”

连三省听说帮主病情突然有了变化，急急回朝范云、万飞琼：“你们且请稍坐，老哥哥去去就来。”说完，急匆匆往外便走。

连三省呵呵一笑：“引见朋友，自该说得详细些才是。”接着指指两人，说：“这是我的小兄弟范云，是青衫客范大成范大侠的公，这是小妹万飞琼，黄山盟主的令嫒。”

万飞琼问：“这两位老前辈还在不在？”

这位一向刚毅正直的老人，如今居然被病纠缠得骨瘦如柴，双目陷，躺在榻上，气息奄奄，几乎已弥留状态。柯长泰、连三省急步趋近榻前，同声叫了声：“帮主。”

凌江涛目中着泪，说：“师傅他老人家刚才服药之后，病势有了变化，弟特地来请二位长老过去看看的。”

连三省大笑：“好，好，老哥哥只要知是你们就好了，你们不能说，老哥哥就不问好了。”

柯长泰惊异的：“这怎么会呢？连兄，咱们快走。”

连三省笑：“你想想看，小兄弟到了这里，只来的时候，叫我一声“老哥哥”，这会说了声“多谢”，一共才两句话，你呢，来之后，说了多少话了？”

万飞琼：“那是我比较嘴快咯，哼，我是你小妹，他是你小兄弟，应该一视同仁，你老哥哥的若是偏心的话，以后看我还蒙起脸，帮你打架不？”

连三省：“就是敝帮上代护法长老笑面神丐游一夔和闭丐婆。”

范云、万飞琼双双抱拳：“久仰柯长老大名，今天总算偿了识荆之愿了。”

凌江涛走到他师傅边，在耳边轻声：“师傅，柯长老、连长老来了。”蔡传忠缓缓睁开来，一双散漫无神的睛，望望榻前二人，张要想说话，但却发不声来。

柯长泰没待他说完，呵呵一笑，拦着他话说；“连兄说完了没有，当着这两位客人，你怎么尽是替兄弟嘘个没完，也不怕人家听了见笑，你还是快引见这两位如何称呼，才是理。”

连三省：“老哥哥还是三十年前见过他们二位老人家，据说他们隐迹山，已经不问尘事，也有人说前几年在华川绝见过他们，也有人说在京师酒楼里见过，反正大家把二位老人家说得活灵活现，但究竟谁见到了，大家又说不来了。”

连三省首先一指来人，向两人：“这位柯长泰柯长老，人称降龙丐，是敝帮的左长老，帮主的左右手，在江湖上，也是名列一手之内，他的“降龙手”，力能开碑…”

万飞琼忙：“老哥哥，你不要问了好不，昨晚的事，有一位老前辈告诉过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你知，我…我们不能说…”

说到这里，随手拿起一把白底蓝的瓷茶壶，在两个白瓷茶盅中，斟满了茶，笑：“咱们只顾说话，忘了给二位倒茶了，你们别看在化窝里，这茶叶还是帮主从云南带来的真正的普洱茶，这两个茶盅也洗得很净。”

范云：“多谢老哥哥。”

范云听他笑声，突觉声音有些耳熟。就在此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来，人影一闪，奔一个化打扮的少年，神败坏，急声叫：“柯长老、连长老，不好了，家师…”范云认得，他是丐帮帮主的门人凌江涛。

省正容：“敝帮有两位老前辈，经常游戏风尘，就有这等手，据说昔年在关外就曾以一把富贵虫，打死了十三名无恶不作，杀人越货的土匪，事后有人发现，这十三名土匪致死之因，就是每人的死上，嵌了一只富贵虫。”

柯长泰连连笑：“幸会，幸会，二位家学渊源，武林新秀，不知连兄怎么和他们结识的？”

他这句话，问得很技巧，如果直接问他们是什么人率领他们到鬼脸城去的，他们也许不肯说来。如何知老哥哥有难，问的只是本的问题，但他们回答的话，却依然会是全盘的经过的。范云、万飞琼两人来的时候，盛锦堂关照过他们，不可跟连三省提起昨晚之事，哪知万飞琼心直快，一下吐来了。

连三省看得心一阵酸楚，忍着泪：“帮主安心养息，帮中没有什么事情，你只放心好了。”蔡传忠双目转动了下，依然想张说话，但只是暗哑的从发“咯”“咯”

“啊…”连三省双目光暴，望着万飞琼二人，呵呵笑：“昨晚是你们救了老哥哥，你们怎不早说？”他拿起茶盅，一喝，接着问：“小兄弟、小妹，你们快告诉我，昨晚你们如何会知老哥哥有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