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他这个主人位子。他还会和袁可欣一直保持这种主奴关系,但他决不会用暴力来维系——而是要用他对她的爱。
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录像带。上面那个男人虽然很象他自己,但从他那僵硬的表情来看,还是有些区别的——那个人的脸有些黑,头发很乱,穿不修边幅,说话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
不管他长得怎么样,最主要的,是要发现他住在哪里。安少廷决定从今天起他要夜夜守候在女孩房间外面,决不能象以前那样等几夜等不到就打退堂鼓。
他将那盘带子倒到那个人跳进袁可欣窗户的地方,确认出那个时间为半夜两点——他现在还有许多准备时间。
他洗了个澡,披上睡袍,精神抖擞起来。
他将整个事情又从头默想了一遍——他不想再犯任何错误。他挑出一套黑色的裤子和深灰色的衣服——这种颜色便于他在夜间跟踪别人而不易被人发现。
他解开洗完澡后披着的睡袍,正准备将夜行衣换上——突然,他看见自己解开睡袍的姿势,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心头猛地一震——他忽然想起那个男人解开他的长袍的姿势也正是如此。
他再仔细看看自己光着的脚,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冲到电脑旁,将那盘带子放到那个男人穿着长袍的画面定住格——天那!那个长袍哪是什么长袍——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睡衣。
他再仔细将画面放大,一股凉意在他脊背上升起——这件睡衣和他现在穿的睡袍几乎一模一样——他平常总是穿着这件睡袍睡觉的。
这不可能!
他本能地不相信自己荒谬的想法。这种睡袍年青人都会穿,顶多不过一个小小的巧合罢了。
况且他以前从来都不认识袁可欣——更不知道她的住处。
但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越看这个屏幕里的男人,越觉得…。
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几乎冷却到了凝固的状态,脑后一股股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数次惊吓得回头察看。
他当然不信神不信鬼。但是,这种巧合…
这太荒谬了!这太荒谬了!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
他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观察到这个人——连着四个晚上、六个整夜,从来没见到这个人来——事实上,只要他醒着,这个人就决不来——而如果他回家过夜睡觉…
安少廷脊背上的凉意越来越重。
两个恐怖的字眼在他额前不断闪现放大——『梦游』。
他知道这事实在太过严重,他不可能仅凭一件睡袍和一些巧合就贸然胡猜。
他突然想起自己腹部左面有一块小时候留下的伤疤。他立刻紧张地将画面慢慢往前放——直到那个男人光着身子面对着镜头的地方停下了。
他仔细地看着男人的那个地方——啊?
他的心在往下沉。他用颤抖的手拼命用力按住鼠标,小心地将那个部位放大。
啊!
安少廷瘫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