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说成是真的,诱导我不知不觉地相信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杀了人,受了刺激性格变了,变得话多了起来。想来我手里这给假解码器就是当初你放进那个箱子里的吧,因为他必须尽量保持在暗处不轻易露面。”
“对了,还有张朝平当时发现解码器是假的的时候,他说得话很奇怪。好像我们当中有些人的身份是特殊的,但是当时我们处在生死瞬间,谁也没时间去想那些。现在想想,张朝平肯定是发觉了我们之中有你的人,因为他知道只有你才能搞出这样的把戏。”我盯着a先生,他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张朝平到死也没说出来,他在说之前就被乱枪打成筛子了,真是完美。”
“还有你当时看着张朝平杀王珂时的那种激动的样子,我只是以为你当时义愤填膺。其实是你通过王珂和张朝平联想到了你和a先生,你们都是基于同样的理由企图背叛自己的组织,但是张朝平背叛了王珂,你不知不觉地将此引申到了你和他的关系,所以有如你自己也被背叛了一样对他表现出那样强烈的怨恨。”
我一口气好像连珠炮似的滔滔不绝,好像此刻先前的某些细节在这一刻都已经豁然开朗,伴随着我的表情变化,好像是在发泄。说到最后,我只是看着廉越,想是在问她:为什么?
“你说得都很对,我只能说抱歉了,毕竟我也要活下去。”廉越终于开口了。
“你难道就没想过廉越的安危。如果她被我识破身份,或者她落到其他人的手里…”我盯着廉越,她的眼神避开了我,但是依旧坚定地站在a先生的身旁。
“她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而且我相信她的能力,毕竟是我亲手训练的她。”a先生说着抱着脸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哼,你爱她,所以你派她来和我上床是吗?原来你喜欢你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恶毒的讽刺着他。但是那饱经沧桑的眼神根本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干我们这行的,身体本来就是工具。谁也不是干净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况且你妻子和别的男人,哦,还是三个一起在床上群交,全身上下所有能被射精的地方都被射过了,你还不是照样舍不得她。要说喜欢看自己的女人通奸的话,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死盯着他,但是他的脸上始终只带着那种淡淡的从容微笑。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想退出又是为什么?”a先生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才干了两年就不想干了,我干了多久?我一直在等机会。你以为我真的喜欢这种工作,谁不想光明着大的活着,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我的人生已经过了40多年了,也许没几年活头了,是我该为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牺牲那么多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但是这或许就是人类自私的本能吧。人类也是自然界的一分子,自然界的规则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我想起来王珂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命运一直被别人掌控着,人都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张朝平说过人类是自私的动物,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牺牲其它无关的人。
这与正义或邪恶无关,这或许是人类竞争生存的本能。这种本能也许从远古开始经过代代进化都已经深深地写进我们的基因里面,如同烙印一样永远存在无法抹去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已经赢了,你说呢?”a先生的脸上带着志得意满。
“你就这么肯定?在这之前你也不确定你手里的解码器是真的假的吧,你就不怕出什么差错?”
“是真的假的我们马上就知道了。”不愧是老江湖,a先生根本不为我的话所动。
解码器和光盘都被装到了手提电脑里,那个藤田光福开始操作。a先生的脸上洋溢着自信,根本连看都没看,只是盯着我。所以他看不到身后日本人脸色的变化。
“纳妮…”日本人的话中带着惊讶,接着藤田光夫说了一大堆日语。语气绝对不像在说好话。
a先生的脸色变了,廉越的脸色也变了,转回身,就见池田成美一脸铁青的说道:“这是假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假的!你怎么解释!?”
“什么?这不可能!”
a先生往电脑上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也变了。回头再看我的时候,他肯定看到了我嘴角挂着的那丝冷笑。
“你给我的光盘是假的?!”毕竟是a先生,瞬间已经明白了原委,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落到了别人的圈套之内,在危险降临之机他还是做出了反应。
“你…不好!快走!”说着他一把拔掉存有解码程序的u盘,拉了一下廉越,推开日本人就想往另一个舱门跑去,那里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这条老狐狸做事严密,肯定是事先就找好了退路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