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声道:“杀了他有什么用?如果杀了周义,周军也不会退兵的,对我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无头而不行,周军还不退兵么?”
安莎恼道。
“晋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儿子,就是死了,还有监军作主,周军军纪严明,临阵逃脱者必斩,不会随便退兵的。”
安琪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周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要是死了,必定军心大乱,监军袁业优柔寡断,不敢擅作主张,肯定会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指示,拖延日久,粮草势必紧张,我们便有取胜之望了。”
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说。
“左将军,我们不像你,可没有退路了,如何能再结下大周这个强仇大敌?”
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这个降将,冷笑道。
“我也是没有退路的。”
左清泉苦笑道。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没有周义约束洛兀的残兵,换了第二个主帅,难保不闹得色毒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我又于心何忍?”
安琪继续说。
“如果…如果不是周义假仁假义,严禁杀降,我军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投降了。”
安风嘀咕道。
“安琪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的。”
一个老人点头道:“要是周义像那个鲁王周信,我们势必难逃灭族之祸了。”
“这是什么歪理?”
安莎尖叫道:“他不杀降,你们便要投降吗?就算不死,洛兀会放过我们吗?”
“胡说,谁要投降?”
安琪气愤地说。
“谁?是你,就是你!”
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杀周义,就是给自己留下后路!”
“安琪,汉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
安风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吗?”
安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着你小心吧。”
安风叹气道。
“好,我便交出兵权,以后什么也不管。”
安琪愤然道。
“什么也不管?”
安莎讪笑道:“只管当周义的内应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说,安琪是我的女儿,不会出卖色毒的。”
安风喝止道,言下之意,心里不无芥蒂。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
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证安琪公主不会对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证。”
“安琪公主还要领导我们对抗周军的。”
“没有安琪公主,我们那里守得住安城?”
阶下一起议事的几员将领急叫道。
“大家别吵!”
安风发觉只有两人没有做声,知道众人还是拥护安琪领军的,叹了一口气,举手制止众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权,只是真理愈辩愈明,大家讲清楚吧。”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出主意的。”
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阵,我便上阵,当马前小卒也行的。”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商量便是。”
安风改变话题道:“左清泉,周军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我看…该足够个多月之用的。”
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说我们只要能再守一个月,周义便要退兵了。”
安风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经开始筹集粮草,预计十天后送到,有了这些,便能支持半年以上了。”
左清泉摇头道。
“那么我们要截下这些粮草才行!”
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