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
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
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
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
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
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
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
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
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
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
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
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
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
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
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