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春花使毒时,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暗算,看看她有什么打算。
“你的眼里还有我吗?”
圣姑冷冷地说。
“婢子不敢!”
春花嗫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于给秋菊报仇!”
“谁说秋菊死了?”
圣姑愕然道。
“是他说的。”
春花指着周义说。
“他不能骗你吗?”
圣姑怒道:“根据豫王收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周义虽然毁了本教的法坛,奏章里却没有特别提到秋菊,应该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己找死,值得给她报仇吗?”
“为什么是秋菊找死?”
春花不满似的说。
“她动身前往晋州时,我早已千叮万嘱,周义不是容易应付的,着她万勿轻举妄动,斗智不斗力,必要时,就算牺牲色相,也不要对着干,如今看来,她分明没有把我的说话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吗?”
圣姑悻然道。
“秋菊还是女孩子,如何能够献身侍敌?”
春花叹气道。
“混帐,为了复国大业,个人荣辱算是什么?”
圣姑顿足道:“当日我不也让宋元索夺去童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敌,冬梅还当上周智的妾侍吗?”
“宋元索不是答应助我们复国吗?”
春花嗫嚅道。
“宋元索?”
圣姑冶哼道:“他曾经答应统一南方后,便让我们建国,现在宋室一统,又要我们助他对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就算让他灭了大周,也不会让我们复国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来临时,亦是我们的末日。”
“那么我们还要助他颠覆大周吗?”
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
圣姑解释道:“现在大周太强了,要是他们发兵南侵,宋元索纵是能敌,也会元气大伤,最后终为大周所灭的,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们亦永无复国的希望了。”
“此刻宁王周礼正在磨刀霍霍,看来随时便会藉故挑衅,我们岂不是危在旦夕?”
秋月吃惊道。
“大周虽然强横,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礼更不是他的敌手,鲁莽兴兵,只会自取其辱。”
圣姑哂道。
“宋元索会不会乘胜追击?”
春花问道。
“他也不敢动手,所以才要我们颠覆大周。”
圣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们也没有好处的。”
秋月不解道。
“对,我也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双方谁也胜不了谁,互相残杀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
圣姑寒声道。
“既然如此,杀了周义,不是更好吗?”
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说英帝五子,只有他才能击败宋元索,杀了他,我们得除大敌,大周也丧一良将,不是得偿所愿吗?”
“要是如此,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圣姑摇头道:“且不说英帝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没有周义,宋元索狡猾多计,当能蚕食大周的国力,最终使其一败涂地的。”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不杀他,他还会和我们为难的,不是弄巧反拙么。”
春花嗫嚅道。
“他敢?”
圣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本教的信众便会齐声响应,他能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