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告,襄州的五万新兵己经成军,看来王爷要准备行装了。”
陈阁老笑道。
“这一趟可真辛苦陈老了。”
周义感激似的说,暗念父皇还没有找到撤换宁王周礼的藉口,暂时该不会成行的。
“这是公务,老夫岂敢言苦…”
陈阁老看了玄霜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周义知道他有事相告,放是着玄霜等退下,玄霜亦乐于避开这个老家伙,遂与柳巳绥等在门外守护。
隔了一会,周义亲自送陈阁老出门,看他神色复杂,外表凝重,眼神却透着欢喜,也有点紧张,叫人奇怪那是什么消息。
陈阁老去后,周义独坐堂前,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不知想些什么,众人自然不敢打扰,直至魏子雪兴冲冲地闯进堂中,周义才从沉思中回复过来。
“找到了。”
魏子雪喜道。
“找到什么?”
周义皱眉道。
“找到这个。”
魏子雪呈上一张纸说,纸上写着“恩准玄字活动,老二南下求和”两句话。“这是什么?”
周义莫名其妙道。
“这是那个前些时那个收下兽戏团密报的小尼姑放在树洞里的。”
魏子雪解释道:“今早瑶仙上山进香,她离去后不久,这个小尼姑便把一个方胜放在山下的树洞里,这两句话便是从方胜里抄下来的。这个小尼姑法名妙常,进庵年余,在厨房工作,原来以前是瑶仙的丫头,瑶仙进宫后,她便出家为尼,每一次也是她侍候瑶仙用斋的。”
“老二是指我了,恩准当是皇上,但是玄字是什么呢?”
周义再读手里字条说。
“皇上最近恩准了什么?”
魏子雪思索着说。
“是了,一定是红莲教!”周义恍然大悟道,此事前些时在廷议中谈过,还没有下旨,至放自己南下求和一事,是昨夜才告诉太子的,如此看来,这两句话该是出自瑶仙口里。
“属下已经着人暗里监视那棵大树,看看什么人前去接收情报,那时便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南朝的奸细了。”
魏子雪跃跃欲试道。
“不,不要妄动…”
周义想了一想,道:“我要进宫,玄霜子雪,你们也随我走一趟。
周义等乘车抵达宫门,依例下车求见,岂料皇上正在见人,遂先往谒见丁皇后。
玄霜行尸走肉似的与魏子雪走在周义身后,看似若无其事,心底里却是波涛汹涌,不知以后如何活下去。
甫下车,玄霜便发觉不对了,宫门周围生出一阵动,人人双眼发直地看着这个打扮诡异的美女,甚至没有卫士招呼在她身旁的晋王。
在那些贪婪和饥渴的目光之下,玄霜的感觉就像赤条条的裸露人前,羞得她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够钻入地下里。
进入宫里后,尽管没有左右张望,双眼毕直地看着身前行走的周义,努力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玄霜还是发觉有人在周围甚至身后偷窥,隐约听到的窃窃私语,有多难听便是多难听。
最难听的话却是出自丁皇后的嘴巴。
“义儿,难怪皇上说你心慈手软了,哪有人给做新衣的?衣服还用上等绸缎,小心宠坏了她。”
丁皇后一见玄霜,便发觉她的衣服不比寻常,不满地说。
“她整天伴着孩儿出入,见的全是达官贵人,也不能让她穿得太难看的。”
周义陪笑道。
“谁不知道根本就是最下贱的,难看又有什么关系。”
丁皇后晒道:“管教是要用鞭子,对她多好也是不管用的。”
“是,孩儿知道了。”
周义点头道…
“玄霜,你殴打老父,贬为,实在罪有应得,吃苦受罪,也是活该的,但是皇上赐你黄金甲青凤剑,晋王又没有难为你,就是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将功赎罪,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