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好像恨意填胸,可不怀疑她会忽施毒手。“刮光了,玄霜,你下刀真快。”
杨酉姬拍手笑道,不知道玄霜自己刮得多了,已是熟能生巧。“还有一点点…”
玄霜掰开股肉,使力把还塞在里的楔子往里边推进去,说。
“哎哟!”
瑶仙哀叫一声,眼泪流得更急。
“行了。”
玄霜刮了几刀,终于满意地放下刀子,玉掌在瑶仙股间摸索着说:招吧!”
“我…我要招些什么?”
瑶仙硬咽道。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如何当上宋元索的细作,从头开始,什么都要说,要是有一字虚言,我便剥了你的皮!”
玄霜森然道。“我叫瑶仙,南方金轮人,父母双亡,孑然一身,自小便在南朝一个大将府里当丫头…”
瑶仙凄然道。
“那一个大将?”
“是…是冷双英。”
“你的武功是他教的吗?”
“是的。”
太阳下山后,周义才易容改装,潜出京师,返回红叶庄。周义神思仿佛地策马而行,心里忐忑不安,翻来覆去地思索着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差错。本来今天尚算诸事顺利的,魏子雪回报经他拿下的奸细业己招供,正在整理供词,不日便可以上奏父皇,以银批令箭调动的五万禁军亦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进驻明月谷,密切监视万金山的动静,枕戈待旦,只要太子的亲兵稍有异动,便可以动手拦截。
周义的烦恼来自刘方正。周义闯席时,刘方正分明是在宁王府,可是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后来根据监视的侍卫报告,席未散他便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跑了出来自行回府,到了晚饭时却又偕青菱前往宁王府赴宴。
从种种的蛛丝马迹看来,刘方正该与宁王周礼暗通款曲,问题是他们有何图谋,与太子有没有关系?想到太子时,周义初则是惊,接着却生出焉知非福的感觉,事关英帝早有准备,要是老三为刘方正所惑,与太子结党夺位,事后当受牵连,也许一下子便能除去两个大患,实在求之不得。
周义愈想愈是欢喜,心情也是大佳,春风得意马蹄疾,没多久便回到红叶庄了。
才走近用作刑房的大厅,周义便听到里边传来瑶仙的哀号哭叫,当中还夹杂着玄霜和杨西姬的叱喝声音。周义快步走了进去,便看见饱受毒刑的瑶仙。
瑶仙神色委顿,浑身赤裸,软绵绵的挂在倒头伽上,身上的几道鞭伤也就罢了,左边的却挂着一个连着毛球的金环,原来玄霜终于给她穿环了。
“招供了没有?”
周义问道。“她是认了,但净是胡说八道。”
玄霜悻声道。
“如何胡说八道?”
周义皱眉道。
“这是她的口供…”
杨酉姬送来一叠纸片,上面纪录着瑶仙的口供。
周义翻了翻,摇摇头,走到瑶仙身前,拨弄着上面的毛铃说∶“你真的要犯贱?”
“没有…呜呜…我没有胡说!”
瑶仙痛哭道,尽管现在己经没有最初时那么痛,可是毛铃擦在敏感的颗粒上面,还是又痒又痛,难受的不得了。
“老实告诉你,你们在京师周围的十处基地,已经给我们完全捣破,拿下了百余人,全部业己招供,其中六个人直指你是他们的头儿天字第一号,不容你抵赖。”
周义冷冷地说∶“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敢这样整治我的嫂子吗…我…”
瑶仙如堕冰窟,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一败涂地,此刻也不容多想,哽咽道∶“是,我…我是奸细,我己经招认了,可是我只是负责探听消息,别的事可与我无关。”
“有关无关我自有分数,你不用管,只要老老实实的招供便是。”
周义沉声道。
“我说的全是实话,知道的也告诉她们了。”
瑶仙咬紧牙关道。
“没有说谎吗?”
周义木无表情道。“没有!”
瑶仙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