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虽然是小孩子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好在新鲜,因为其他人应该没有这样对他哭过吧。
他对我招了招手,道:“过来我这边。”
“是。”我应了一声,挪着步子走向了他。
“坐下来。”他说道。
我弯腰颔首,款款在榻边坐下。
“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雨霂低低说着,纤长的手指便要往我的脸上爬。可惜在离我的脸庞有三厘米近的时候他却停下来了。
还起了一层油的惨白脸容是我涂面油膏的结果,可是他不知道,看到我如今这个样子的脸颊,他停下手来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我和他是无情无爱,他没必要让他的手染上了我脸颊上的“脏东西”
我双眸泪盈盈地抬眼说道:“主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今儿才算真正明白。我在短短的时间里如此得主子你的宠,有多少人眼红,…”不管是羡慕还是嫉妒,总是各怀心思“主子,小殊害怕了,她们这次下得是泻药,下次可能就是砒霜了。人的命只有一条,我不得不爱惜。”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嘶声痛哭,只是小声的仧泣,说一句话,抽一下鼻子。
雨霂把他的手掌压在我的头上,轻轻地摩擦着,轻软道:“你去查吧,查到谁就撵了谁。喜欢谁,就让谁顶替上。”一番话惊起千层狼,众婢皆怔,我也心悸了,脑袋晕呼呼的,就这样达到目的了吗?这未免也太简单了。
见我这般样子,雨霂笑了笑,抬头对纸鸢说道:“纸鸢,把柜子的牌子拿来。”纸鸢身子一震,数度翕动着嘴角,想说什么却总怯怯咽回去。她低应了声“是”莲步至一个柜子里取了一块令牌。
“主子。”纸鸢拿了令牌到雨霂的跟前。
雨霂对我说道:“这个牌子你带着。想要撵了谁就撵谁,不必忌讳任何人。”顿了顿,他又道:“去吧。”他是要我去查,而不是叫我先回去休息,等好了再去查。他是根本不关心我的身体还是看出我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严重?
我起身垂眸,恭敬地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事事何必多揣摩,只要达到了目的就可以了。
从雨霂那里走出来,我把雨霂说的话仔细想了又想,好一会儿才想通他给我牌子,是暗示我该在丫头婆子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我心一怔,难怪,难怪雨霂令纸鸢拿牌子出来的时候,她的身子会无法压抑地颤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次我本想杀鸡儆猴一下就行了,没成想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想想也觉得雨霂暗示我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很对的。我现在人单影支,又身在风头狼尖上,没有自己的势力,只怕会被人撕碎了来吃掉。
只是雨霂为何要这样做?
觉得我挺有意思?还没玩倦我?亦或者是玩弄着我不知道的阴谋?
…
画眉扶着我进了厨房,一个婆子殷勤地搬来一把椅子,我就着椅子坐了下来,再让厨房的一干人等列成一排站在我的面前。
我把下午给我做饭的一些人都揪了出来,问她们分别是做什么的。
“回小殊姑娘,我是洗菜的。”一个小丫鬟说道。
我点点头,道:“站到那边去吧。”
“是,姑娘。”那丫鬟应了一声,到没犯事的人堆里站着。
“回小殊姑娘,我是烧火的。”又一个婆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站到那边去吧。”
“是,姑娘。”那婆子应了一声,也到没犯事的人堆里站着。
“回姑娘,我是炒菜的。”一个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