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李夫人付过车费，拿好行李，叫住文若“今天下班这么早？”

“瞧你，真会恭维人，快别提我们家那位了，添堵。”两人边走边聊，到公寓楼，很快就停在了李太太的房门。李太太开了门，文若把行李提去，四张望了一下，问：“您家里可真净，东西给您搁哪儿？”

文若的房间里，

“唉，埃德蒙顿，一家贸易公司招行政助理，要求会国语，我觉得对我合适。文若，比不了你啊，成功人士，国际大企业研发。”

“啊！小袁老师！啊！芳儿！”

“怎么，看什么呢？我的衣服有问题吗？”女人问。

“长生天啊，真舒服！”

一年又一年，何是尽？女人的幻想破灭了，开始和男人吵，小吵，中吵，然后是大吵。男人终于忍无可忍，托国内的实权派老同学，搞了个什么长江学者，海归了，只留下妻坐移民监。

程教练奋力拚搏，行着最后的围歼。他听到的，是销魂的；看到的，是窈窕的影；心中想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这天傍晚，一场秋雨过后，天朗气新。文若下班回来，停好车，提着电脑包，正往公寓大门里走，嘎地一声，一辆租车停在边，跨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那女人三十，长相和雅琴有些相似，肤白皙，面红，乌黑的长发，波狼般披在肩上。红的外下面，是灰的薄呢裙。

七八年前李太太的丈夫到加拿大访问学者，留下了，后来李太太也办了探亲过来。来了没过多久李太太就后悔了，不是对加拿大失望，而是对她的丈夫失望。虽然在国内她也听说过，中国人在外面很不容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令国人无比羡慕的留洋博士，博士后们，竟然绝大多数连专业工作都找不到，比如她的丈夫，了三期博士后，还是找不到工作，只好继续科学农民工。

“是啊，公司小，没什么事儿。”文若一面半开玩笑地回答，一面接过女人的行李“怎么，您又是去面试回来？还带了行李，外地的？”

袁芳心里思绪万千，哀叹吴彬太绝情，埋怨程教练不够执着。她一会儿悔恨自己上了杰克的当，一会儿又想，也许哪一天，杰克良心发现，离了婚，真的来娶自己，就可以远走飞，再也不用被人笑话了。

通无用，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本能。上，是苍茫的天空；脚下，是无垠的大地。勇士们，那乐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这，不太好吧，一个单男人，到一个单女人房间里，别人知了会误会。”文若犹豫着说。“那好，我去你那儿，一个单女人，到一个单男人房间里，别人知了不会误会。”李太太倒是很快。文若只好也快的样回答：“行，我那儿有现成的。”卡尔加里的夜晚来得早，很快，天边隐去了最后一缕红霞，黑夜，像大的幕布，把城市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

程教练，吴彬，还有杰克的影，在前晃来晃去。

“主啊，真销魂！”

黑的长筒丝袜，裹着修长的玉，脚下是黑的跟鞋。她是文若的斜对门邻居，一个准单女人。因为她的丈夫姓李，大家又不清楚她自己的姓氏，所以就乡随俗地称她李太太。李太太的父亲是国内什么大学的教授。年轻时，李太太在父亲的大学里混了四年，毕业后留在学校后勤，然后又嫁给了父亲的一个博士生。

“啊，是这样，这衣服去面试，确实啊，有那么一，不合适。”文若惊醒过来，赶挪开目光，尴尬地找话说“您看，这几年新来的贸易公司，中加贸易，就是倒买倒卖。说是招行政助理，其实就是前台接待或者办公室里接电话，您穿成这样，当然很漂亮，可看着像是行政主，这儿的话叫』过资格』，您明白吧？”

“就搁地上吧，我回慢慢收拾。”女人一面回答，一面脱下外，顿时，衬衣内隆起的双突现来。文若情不自禁多看了一，只见峰，廓隐约可见。李太太转把外挂在门后，女人的的温香，地飘散开来。文若一面贪婪地嗅着，一面盯着女人丰硕的前。

“哪儿啊，瞎混呗，听说你们家先生在国内，得很红火？”

“明白，明白。”那女人频频称是“文博士，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吃儿吧，再给我讲讲找工作的事儿，你是过来人，有经验。”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

战斗接近了，白人支撑不住，四奔逃，全军溃散了！蒙古健儿乘胜追击，把一个个敌人劈下战，踏作稀烂！的搏击也接近了，安娜支撑不住，她的全都在颤抖：耸的，雪白的房，和披肩的金发。

卡尔加利的秋天来临了。

程教练也是一夜无眠。如果小袁老师过得很好，他倒也放心了，可看到心上人那样孤单无助，他禁不住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起风了。

这一夜，袁芳辗转反侧，无法眠。看到别人双对，而自己却孤只影，她不由得哀伤起来。寂寞，像黑夜中的空气，地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