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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从官厅水库回来以后,一件事始终盘桓在我心tou,百思不得其解。妈妈和王进究竟闹了什么矛盾,值得她用自己的shen子去zuo报复?
这当然不能问妈妈,也不能问王进,更不能问老贺和小李、小王。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很珍惜自己的gan情,一旦她对一个男人有了gan情,便会非常专一地守护。
她对爸爸的gan情是生活上和家ting上互相扶持走完一生的伴侣,而王进则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段浪漫。但即便她和王进纯粹是那zhongrouti上的xing爱关系,她也不会因此而随便起来,而会和他保持长期的单一关系,由此看来两个人必定是有了非常激烈的矛盾冲突。
在那以后我仍然经常去妈妈的单位玩,却很少见到王进了,也不知dao他和妈妈还有没有routi关系。
忽忽暑假过去,我升入六年级。为了在全市统考中给学校lou脸,老师gen本不把我们当人看,取消了周末的休息,改为补课,不去就要受chu1分。每天给我们留的作业只怕要超过妈妈一天的工作量,那段时间人整个麻木了,脑子里成天就只有作业上的题海,以及一个信念:到了国庆节,我就能休息了,第一件事是睡个好觉。
1993年9月30号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里,把书包一扔,连晚饭也没吃就倒tou大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gan到有人在摇我,睁开yan睛一看,是妈妈。她见我醒了,便问我:“明天我们单位组织去张家口的坝上草原旅游,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你就好好睡觉。”
我那时脑子一片混沌,只想着“睡觉”两个字,便随口应了句“不去”便又昏昏睡去,但意识里总模模糊糊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昏昏沉沉不知dao睡了多久,猛地想到,这坝上草原我应该去,许久没见到他们单位的人了,或许这一次能揭开我心里的谜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睡意全消,一下子睁开了yan睛,一望窗外,已经隐隐有了鱼肚白,拿过床tou的表一看,差五分钟六点。我tiao下床,来到客厅,正好妈妈在那里换衣服,shen上近乎赤luo,见我进来,她啊地惊呼了一声,呵斥dao:“背过脸去!”
我无奈地转过shen,在这一瞥之间,我已经看见她shen上穿的红se内ku和沙发上放的红seru罩。那内ku的式样我从来没见她穿过,显然是新买的,与那时候寻常的棉织三角内ku不同,倒象和ru罩是一个料子,薄如蝉翼,边缘镶着镂空hua边,裹下shen的那一bu分异常地细小,仅够包住dong口,隐隐透chu一片黑se,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当时刚刚开始有人穿的Tku了。
我背着shen,说:“妈,我想和你一起去草原。”
妈妈说:“那还不赶快去穿衣服,ma上车就要来了。”
我答应了一声,回房间去穿衣服,等我穿好衣服,洗漱完了再来到客厅的时候,她也已经把衣服穿好。与上次在水库的jing1心打扮不同,这次她穿的是她平时上班时的普通衣服,白se女式V领长袖衫和水绿se冰丝ku,显得很随便,只是V领衫的扣子多向下解开了一dao,踩着黑seruan底鞋稍一走动,便隐约可见里面chun波涌动,红se的xiong罩从白上衣里很明显地透了chu来。
要知那时女人为了不使xiong罩透chu衣服大多使用白sexiong罩,这次妈妈居然敢公然穿红se的,那摆明了是要xi引yan球了。那zhong预gan又一次浮上我的心tou,我知dao这个决定我是下对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杯水,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两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妈妈把给爸爸煮好的早点放在茶几上,caca手说:“来了。”便拉着我下了楼。楼下停着一辆白se“面包”和一辆那时刚刚liu行起来的桑塔那。妈妈拉着我的手,来到“面包”旁,刚要伸手拉车门“忽拉”一声,有人从里面把车门拉开了,louchu一张满是胡茬的国字脸来,妈妈一怔,那人却不是王进又是谁?
王进拉开车门后坐回自己的位子,妈妈却不领他这份好意,领着我径直走到桑塔那旁边,拉开车门,把我sai进副驾驶的位子上,自己坐进后排。我刚刚坐进去,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把前排反光镜往我这里转了一个角度,刚好能把后排一览无余,这自然是老贺的手笔。他一脸jian笑,把车钥匙一拧,车启动了。
车在清晨的大街上轻快地穿行。坐进桑塔那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车后排坐的是公司的书记,他四十多岁,人却长得很秀气,dai副普通的玳瑁边yan镜,穿着灰se夹克。
我抬tou看着反光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