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的四十多了,还在卖,得了性病,底下臭得像屎一样,我拿钳子差点把她的逼给她揪下来,她疼的嗷嗷乱叫,我都没理她,她和你一样,来这里刮第三次,你呀,也就比她强点没得性病,你疼?等得了性病抱住逼疼得你叫爹叫娘都没人管你。”
“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毕竟我还是有一点知道廉耻的。他把我和妓女相比,可我实际上连妓女都不如,妓女卖身还要收钱,我却让人白操不要钱自己还挺得意。我真是最烂最烂的女人,不,不是女人,是母猪,母狗…”
接下来她写到她第二天去做手术的情景:“…我躺到手术台上,甚至不用护士说,我就知道我下一步该干什么,张开大腿,露出下身。这一切我早已熟悉,一切都和前两次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人在门外等我。”
“医生和护士都戴着口罩,我能看出他们眼神中流露的厌恶之色,下手也毫不留情,冰冷的器械在我下体和子宫里乱捣,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紧紧抓住床单,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又流了出来,身体一阵颤抖。立刻一个护士吼了我一句:别乱动!哭什么哭?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我真想冲着她大喊:我不是婊子!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和你一样的女人!『可我忽然想起我没这个资格,我现在的的确确已经成了婊子,原来人的堕落是这么的容易…”
手术过后,妈妈的身体虚弱得十分厉害,原本只是作为推脱理由的胃病,现在却真的找上了她。
幸亏爸爸是个忠厚人,虽然听到了一点风声,但却宽容了她,不仅如此,还请假在家,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希望她能收敛,安心过日子,妈妈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经过这次打击,妈妈性格大变,对除了我爸爸之外的男人恨之入骨。单位里还想再贪便宜的男人一个个都被她骂了个狗血喷头,连从前的几个老情人也是冷若冰霜。那时我没还没看到妈妈的日记,只以为她是恨王进所以才恨了所有的男人,对此也没觉得奇怪。
书记从坝上回来以后立马把小孙调到了传达室,虽然不至于扫厕所烧锅炉,却也比原来惨多了,但却再没尝到一点腥味,好在他不久就升了官,调到了总公司,这才没来得及给我妈穿小鞋。
但另一场灾难却在不久后降临到她的身上,这场灾难彻底地毁灭了她重新站立起来的希望和憧憬,使她终于明白了生活已经没有办法回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这事发生的时候是1993年冬天,那时妈妈经历了这许多变故后,在单位已经处于被孤立的地位,以往上班时中午一起吃饭,下班一起洗澡一起回家的姐妹现在都疏远了她。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我那时临近期末考试,放学比较迟,通常都已经天黑了,我便在放学后顺路先到妈妈单位,等她下班后两人一起结伴回家,却不知道是她保护我还是我保护她。
妈妈日记里记载的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是12月6号,那天是个大风天,我放了学,习惯性地到妈妈单位去找她,到了三楼她的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人除了妈妈都已经走光了。见我来了,妈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洗个澡,一会就回来。”我点了点头,把书包扔在她的办公桌上,坐下看书。妈妈提着洗浴用品,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