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又笨笨的,虽然不像是间谍,但得悉他们跟对方交易的部分对话,留在世上会有一定的危险。
狄羿不语,昂然迈开步伐,哈达扛着童以纯,他们拐进长廊中央的秘道,离开了饭店的范围,一辆加长型的黑色房车已在恭候。
司机连忙打开车门,他跨步走进车厢,哈达则打算把娇小得没重量的女生扔向前座,却被主子挥手制止,哈达不解地看着他。
“放在这里。”他指了指旁边宽阔的位子。
昏迷的童以纯软趴趴地倒在真皮座椅上,偏着的头颅靠向他肩膀,狄羿睨向她,这小女生不顶漂亮,勉强算是清秀可爱,头发束成马尾,颊边有几绺自然鬈的发丝坠下,他记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什么情绪都表露在那双眼里,毫不矫饰。
她说她是来考察的研究生。
不过,她也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要是她没说谎,那就算她倒楣了。
大掌托起她的下颔,蓝眸转为深邃,他这才道:“去查清楚她的来历。”
哈达皱眉,虽然不太赞同主子的决定,但还是恭敬地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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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作了一场梦,一场既真实又可怕的恶梦。
“嗯。”童以纯撑起身,抚揉颈后,那里好痛,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正身处陌生的卧房,坐在维多利亚的四柱式大床上,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幕,一时之间,她弄不清状况,有点茫然。
她是在饭店房间吗?为什么她没半点印象?
“悦之?”她唤着好友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空荡的大房里只有沉默。
掀开舒适的被子,她走下床,一阵拉力让她差点就跘到在地上,拎起裙摆…慢着!她何时换了睡裙?而且她也没有这种飘逸的丝质睡裙啊…蹲下身子,她才发现双足之间缠了一条幼细的金属链。
银色的链子仅够她迈开一大步,再夸张的动作绝对会摔倒,连系着银链的是两圈扣住足踝的银环,她试着扯开银环,打磨平滑的表面却找不到任何类似开关的凹槽,环虽幼小,却坚固如钢,使尽吃奶之力都破坏不了。
“那是特制的脚镣,别浪费力气了。”
闻声,童以纯抬头,就见俊美的男人踏着夜色而来,他穿着西装,衬衫的钮扣解了两颗,显得有点随意。
“你…”双眼眯起,就着微弱的光线,依稀认出他就是下午遇见的男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没应答,仅从容地踱步走往四柱大床对面的单人沙发椅,她的目光随他移动,这才发现身处的卧房不是普通的大,方型的间隔,面积几乎等同她租住的小公寓,一壁的宽大落地窗面向广阔无垠的沙漠,与无云的夜空划出明确的分界线。
看着他跷起二郎腿坐下,单手支颐,略微倾斜的坐姿掩去他半边脸,那微扬的唇角竟让他看起来有股魔性的美。
仿若被蛊惑似的,向来抵受不了男色的童以纯不由得看呆了。
“你认为呢?”他的嗓音沉滑如丝绒,听在耳里会有种酥麻的颤栗“童以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