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的住处,是一点、一点都不值得感到惊奇的。
然而,当他自跑车后座取出行李袋,她不由得再度露出那副塞了卤蛋的蠢样子,抖着食指,道:“你…为什么…别说你也住在这里。”麦罕莞尔,难得有股捉弄她的兴致“正确来说,我是你的新房东。”旧房东将单位的一间卧房分租给她,现在房东换人,意味着他们将会同住。
杏眸圆睁,董悦之看着他边提行李袋,边走进大楼里,也下意识地追随他的脚步,难怪旧房东半个月前忽然举家搬走,原来是因为他。诧异过后,她在后头不满地抱怨着“你家后园是油田吗?”为什么流匪的头子会有这么多财产?
“古物拍卖是我的新职业。”麦罕道,两人一同搭乘升降机上楼。
古物?搜寻着记忆,她的确是在他的石室里看过不少“来历不明”的古物,花瓶、琥珀、宝石、铜器、玉器等,只消一眼,她都猜到它们所费不赀…慢着,他是在跟她解释吗?搜罗古物,这就是他的梦想?
“我才没兴趣知道。”她装作毫不在乎。
他没揭穿她的口是心非,升降机门开启,他们一前一后地踏进家门,她脱下凉鞋,往卧房走去,殊不知他却跟进,还一副“我是主人”的模样,她挡在门外,仰着头与他对峙。
“你的房间在那里。”她好心地指向旧房东的大卧房。
他不语,反手攫住那引路的小手,拉着她往目的地走去,董悦之愣了半秒,才懂得挣扎反应。“你干什么?那是你的房间,拉我去干么?”
“是我们的房间。”他纠正,没有回过头,直直走进大卧房,随意地将行李袋抛在床上。
瞪着他伟岸的背影,虽然不满意他爱自作主张的个性,但还是止不住心头甜滋滋的泡泡冒升。本来,她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偶尔交汇却始终会错开,即使喜欢他,但她心知两人不可能有结果…可他以行动推翻了她的定论,他出现,并表现出想长久留下的意愿。
“你想得美。”她才不轻易如他的愿,下一刻,整个人被拖进他怀里。
“我是想。”不让她有回答的机会,他俯身,吻住久遗的红唇,像是饥渴的旅人寻到甘泉般,他急切却不失温柔地吮吻着,汲取檀口中的甜美,炽热的唇舌交缠教她昏了头,只能回应着,煽情的舌挑逗着每一方寸,酥麻的快感使脚趾头都蜷曲起来,大手甚至隔着衣衫揉捏她的软嫩,激情一触即发。
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感觉到他胯间的亢奋,她伸手推开他,呐呐道:“现在不行。”他明显不满意,她续说,声音压得更低“我还未吃午饭。”麦罕重新抱着她,半晌,压下欲望,才拉起她往外走。
这时,她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脚步一顿,他回头,眼神写满不解。
“你只有这件衣服吗?”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在杜拜行走是没问题,可是…“对。”行李袋里的衣物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