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氛有些不太对…姜婠婠连忙收敛，在苏先生面前乖乖站好，还很有诚意地朝他鞠了一躬“谢谢你，苏先生。”

其实姜婠婠是真心想帮苏先生一回，她还有不死心“就叫绵绵吗？全名呢？”

苏先生是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希望早已再次被推翻成了0，可没有办法又不想死心的男人，还是垂死挣扎地问姜婠婠“你如果真的想报答我，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苏先生笑了笑，睛里的红血丝被他笑得更红了，他说：“情人。”

还浑然不觉再补了一刀“就是小时候看海洋世界，跟着它们野生动学的啊。”

姜婠婠立刻闭嘴。

姜婠婠识趣地离开“那我先告辞了，苏先生。”

…

希望再一次变成了0，一无所有的0。

姜婠婠又连忙保证“我帮你留意，绝对不告诉别人。”

过了好久，苏先生才再次开“你回去吧，我答应你的事会办到。”

苏先生就是没有办法死心“你知…绵绵吗？”

ch的人竟然把她的那份功劳也告诉了周老。

其实她有什么功劳？她只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好在是补上了。

姜婠婠回到了a城，也终于光了所有的积蓄。她此行凯旋，刚刚下铁就接到了周老的电话，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周老语气还有些不自然的僵，但还是谢谢了她。

姜婠婠刚走了没几步，却又被苏先生叫住“等等。”

姜婠婠捂脸“我也不想这么丑的…”

姜婠婠惊住了，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伤害了苏先生，把他气得靠在沙发上发抖。

跟着海洋世界学的，难怪呢，那么像。

“什么事？”

姜婠婠心了，她往回走到苏先生边，重新坐下，无比真挚地望着苏先生“好的，苏先生，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姜婠婠有为苏先生心痛了，她都不忍心摇。

姜婠婠不过全凭一心志孤注一掷罢了，没想到最后竟然真的给她扭转了局面。

为了什么呢？

苏先生的睛是红的。

何必呢？

失望是什么？失望就是前一秒，他将所有微茫的线索悉心收集起来，只为了加持心中那一丝希望，将它成真的概率无限推，无限扩大，直到99%？不，不止，99。9999…%。就只需要最后那么一，就够了。然而就是那么一，上天偏偏不愿意给他，然后，前面所有的9也跟着全崩溃。

总算没有白来，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现实的残酷显而易见，苏先生疲惫地闭上，朝姜婠婠挥了挥手“你走吧。”

是…什么？绵绵冰？

“就叫绵绵。”

所以刚刚，他不是气得发抖，他是悲痛得发抖吗？

找人总要有诚意，没有照片总要有全名不是吗？不过也许苏先生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情人独占可怕到令人发指，连全名也不愿意告诉别人呢。

苏先生的嗓是哑的，他可真可怜。

姜婠婠既开心又激，她一向是一条懂得恩的人鱼，她于是对苏先生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报答你的，苏先生。”

苏先生当然不可能指望姜婠婠，可是此刻他就是想再念一念她的名字，当年他给她取的名字。仿佛这样，她的温仍旧还在齿间一般。

“绵绵？”

“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是啊，苏先生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怜到乞求这么一个小姑娘，明明知没有可能，还是乞求她。

苏先生靠在沙发上，拿手盖住了睛。

姜婠婠现在才看清楚，心中震撼。

苏先生的手有些抖。

“是谁？”姜婠婠看到了苏先生中的情意，所以她基本将范围划定到了人类。

真的该谢谢苏先生，姜婠婠知，从林丽雅把项链给ch那一刻起，事情几乎就是无可挽回的了。被侵犯了权利的大品牌，证据牢牢握在手中，换了是谁都不会不追究。

时隔三百年，苏先生脑中再次闪过曹植的《洛神赋》，回想起上一次这样的光景，心痛难当。

周老会遭殃吗？姜婠婠害怕，又连忙语无次地补救：“我跟着海里的鱼学的游泳，可我没有它们的构造啊，所以才会不不类，后来老师教也教不回来了。”

苏先生没有理她。

苏先生还是没理她，女佣已经把姜婠婠的衣服装好，非常有地送了上来。

“真的么！”姜婠婠直接蹦了起来。

真的够了。

皎若太升朝霞，灼若芙蕖渌波。

“够了。”苏先生的嗓音有些喑哑，有些狠意。

因为得到了苏先生的承诺，姜婠婠现在态度别提有多好，立刻转，笑眯眯地望着苏先生。

苏先生拿开手，看到的就是姜婠婠脸上灿烂而真挚的笑容，太灿烂，明晃晃的晃得苏先生的前竟有刹那的恍惚。

报答你，得饶人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