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答案，本就完全摆在你面前。”她指向已被装到证袋里的摄像机“这个针孔摄像机的质量很差，是华北的山寨货，这是你告诉我的，它的传输距离只有两百米不到…你想，以公孙良朋友圈的层次，不是谁想要监视他，他们会买不起一个正版的好货吗？虽然这对于平民来说，买到正品较难，因为在国内这就不属于可以公开销售的产品，但我想，不论是D租宝的幕后靠山，还是公孙良的太太，都不会缺少这个门路。任何一个人选用山寨货的原因，都不会是因为买不到正品，仅仅只是因为，山寨货就已经够用了。所以，从你说这句话开始，答案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

“我能倒读屏幕，我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经常用这招来偷看别人的吐槽，”沈钦毫无羞愧之意地说，又促“快说，你为什么猜摄像是他太太放的。”

“这摄像机，应该和公孙良的死没太大关系。”刘瑕说，她在沈钦边蹲下来，和他一起盯着摄像“这个摄像，应该是公孙良的妻放去的…其实，这么说来，这个摄像，反倒还是削弱了林小玉的嫌疑…”

“对啊，想想林小玉的疑，不就在她拿不多少和公孙良往的证据吗？”她不动声地说“她的理由是，公孙良的老婆很势，所以公孙良的手机里从不留证据，现在看，至少她在这一上并没有说错，公孙太太确实是个明能，疑心病的女人，不是吗？”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太太放的？”沈钦扬起眉“——连先生回答你没。”

“没什么收获——这款摄像是华北地下工坊的山寨货，有效发距离在最理想情况下只有200到300米，一旦被墙面阻隔，削弱得会更严重，它的接收机只能放在公孙良上下两层邻居那里才有用——从它所在的角落到隔栋那就太远了，对面是个绿地，没有和层匹的建筑，也可以排除。”

又监视她手机…刘瑕翻了个白，伸脖看了看沈钦的电脑屏幕，沈钦唔一声，无需言语，居然意会“我没监视啊——我刚光明正大地偷看的，你不就坐在我旁边吗？”

想到沈钦刚才神时脱而的‘从没过现场’，刘瑕敛敛睛：从没过现场，这意思，他以前都在后勤？

她拿手机，给连景云发了一条微信:公孙良之妻是否已到国内？询问她是否在客厅观音像里放了一个针孔摄像，并问问书房电脑的登录密码。

“…”刘瑕吐了气——非常罕见地，她有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至少在得到连景云的答复之前，她觉得说多了很有风险：沈钦今天的表现，的确动摇了她的自信心，让她产生了少许自我怀疑。

“你不觉得光明正大和偷看是两个很不协调的词吗？”刘瑕象征瞪他一“再说，我手机是倒着的呀。”

“削弱？”沈钦反问，如电的神刺来——他已经完全投了工作状态，把刚才那羞怯又萌动，大胆又生涩的自己给抛到了脑后。看来，他对案件侦破，是真的很有兴趣。

“在这之后，我又了一些搜查，想要在房间里再发现一些摄像，但很可惜，一无所获，甚至包括了非常便于摆放摄像的书房都是如此，几间卧室也一样一无所获。——这一，更肯定了我的猜测，毕竟，如果是D租宝的人想要监视公孙良，确认他没有‘投敌’的可能，那么比起客厅，他们更在乎的应该还是书房和卧室，书房可以在公孙良的电脑屏幕附近设置监视，这样不但可以监视到公孙良在网上的活动，也许还能发现他的登录密码，借机前来搜查。”

他又皱皱眉，偏低声自语“会不会是在楼梯间？我看到那里有清洁工的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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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钦的眉拧得的，侧颜专注，不自觉又专业英特有的魅力——他现在的语言表达能力已经很了，在聚会神时，语速会更快。“但我查了业的登记信息，公孙良上下两层楼住得都是无关的闲杂人等，基本都是外企在中国的层，不论是和D租宝还是禄安保险都没有什么往来。你知，这里距离陆家嘴很近，公寓有是酒店式服务，经常被外企租来在华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