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室内沉默了一会，段默言才搭着沙发扶手：“行了，与病人离心的医生也成不了什么事，我就再聊这一回。”

宋孝然看他片刻，缓缓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特。我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有谁…

“是吗？我看你的鼻也没歪，应该好了。”段默言眯了眯，用大拇指刮刮自己的脸“我的伤也好了，但是我总觉脸上还他妈痛。倒不是你拳有劲，我就一想起笑笑那偏心样，我的脸就刺啦疼，她多护着你，是不？正都没瞅我一下。”

他咬了咬后牙槽。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段默言跷了二郎，抬睨他。

段默言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你说我来什么？”

那张漠视一切的脸庞，不是段默言又是哪个？

他似乎在暗示他把自己心念的小女孩主动送给他一样，宋孝然握了拳。

宋孝然，很好，就这样，让笑笑完全死了一条心。

“她来的时候失魂落魄，难不是你跟她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他问过笑笑，可她就是不说。

“我跟她解释了，她跟她们不一样，但她不听。”

段默言缓缓地接着：“但是，完全没用。”

“算是找了，前两天找的，是个小护士。”

“我没跟她吵架，她就发现了她一舍友被收买了，还跑去当了人情妇，心里过不去那坎。”

“后来的事你也知了，我跟她在你家门说了分手，到昨天为止就再没见过她。”

“所以呢，隔了这么久，你的觉如何？你没有再找另外一个少女？”

“你没有预约。”

“你想聊什么？”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秘书送来两杯咖啡，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段默言似乎完全听不懂逐客之意“放心，就占用你十来分钟。”

“段先生，我自认才疏学浅，你的症状我可能解决不了，还请你另谋就吧。”宋孝然觉得接过恩师的担担任段默言的心理医生，是他这一辈过的最糟糕的决定。

国人中有一分人来心理咨询室不愿意自报家门，宋孝然已经习惯了，他坐直了“请他来吧，麻烦你准备两杯咖啡。”

宋孝然已不止一次将这个案与段默言联系在一起，但如果真是他的话，也不可能这么久没有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试着求一下宋孝然此刻心理暗面积。

宋孝然了一气“所以，她知她也是其中一个？”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秘书推门而“宋博士，有一位没有预约也不说姓名的访客，您有时间见面吗？”

“你在她边…安间谍？”宋孝然皱眉。

定很不好受，他不想再让她为他烦恼。

“不是你说的吗？要投其所好，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不知她想什么我怎么行动？”段默言理所当然地，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她还知了少女理论的。”

说实话，他对他这个病例是十分兴趣的，但岂知事情会失控至此？他现在对笑笑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听一听也才能知己知彼。

“好的。”

见他自发地坐在沙发，宋孝然问：“你还来什么？”

段默言从鼻里哼笑一声“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着你能的。”

自那日后，段默言没再来过这里，他也自动理解为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中止，没想到他又一脸平静地现在他面前。

“你这话有自暴自弃了，以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吗？”他本来也没打算用资历尚浅的他，但转念一想，觉着两人年岁相近，或许比些老更能明白他的心思也说不准。

“那是我夜郎自大。”

等将这件事理完了，他就该好好想想如何面对她了，他对她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过，只是段默言…他真就这么放弃笑笑了吗？还是对她的情已经过去，过无痕了？宋孝然的心中隐隐不安，这个男人的心思太难揣测，即使他是他的心理医生也…话说回来，他既然早知自己与笑笑的关系，就这么蜻蜓地放过他了？还是…

宋孝然一颗心松了下来。

秘书离开，宋孝然与他古怪地对视一，并不请他坐下。

宋孝然暗了一气“下次请你约好时间再好，我还有事，请你去。”

“是吗？刚我问你秘书，说是你今天的预约都没了。”

段默言偏了偏“聊什么…不如就从你家发生的事之后开始聊吧。你的伤怎么样，好了吗？”

宋孝然趁着空档了盥洗室整理了一下形象，带着职业微笑走了来，正巧门被打开，他侧相迎，在看见来人时却愣住了。

宋孝然僵地：“不劳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