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遥控器。
她在一叠用橡皮圈捆住的十年银行报告书下找到了,她松口气,还好没有湿掉。在房间另一头墙架上的二十五-彩色电视机和录放影机,已融化成塑胶铅块。洛琪转过身,按下遥控器上的暂停和快转键。
刹那间,一个带著火舌的东西从墙架上飞出来,落在书桌前两公尺处的水洼中。要不是雷斯闪躲得快,恐怕左耳已经不见了。
雷斯捡起刚才不小心掉在地板上、已湿透的耳机,用力甩去水滴,怀疑地看着一个固定在木板上、用铅线封口且不透气的盒子。
他直起身,怒视著洛琪“真是可爱的小把戏,还有其他要整我的诡计吗?”
“你实在是个偏执狂。”洛琪绕过桌子,用脏了的衬衫袖口裹住手掌,拿起那个盒子。
“这不是偏执狂,小朋友,是经验谈。”
痛苦的经验,从他声音中可以听出来。洛琪纳闷著,是她的生活太单纯了,还是她父亲真的太特别了?她把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按下遥控器的静音键,盒盖便弹开了。
“好极了,”雷斯讽刺地说:“你有不少小秘密嘛!”
“你一直把我跟我父亲搞混了,姓薛的。”洛琪抬眼瞪著他“我是洛琪,艾迪是那个有胡子的姓魏的。”
“有想过要生个孩子吗?若长得像你就会很好看的。”雷斯不甘示弱地反击。
“那你有想过试著不要发脾气吗?”她在报表纸上倒出盒中六个硬质塑胶电脑磁片“如果爹地有留下和史密来往的纪录,他会放在这里面,这是他的日记磁碟片。”
洛琪推开盒子,捡拾磁碟片。雷斯也是,他从洛琪手中抢过磁片,塞在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洛琪的手指因碰触烫熟的盒子而仍然热热的,但她看着他扣上放磁片口袋的钮扣时,脸颊也灼热起来。
“你真是不客气。”她怒斥。
“走吧!”他粗鲁地回话,绕过桌子想要扶洛琪的手臂。
这次洛琪跳开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坚持跟你一起来,你就有资格拿走磁片?如果我并不想给你呢?”
“你不会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那你干嘛一直跟我说话?”
“因为你一直在发问。”雷斯抓住她手肘,推著她走向门口。
洛琪猛然转身面对他。但她的左脚陷在湿透的地毯里,右脚则踩在冰冷湿滑的地砖上,一个踉跄,她重重地滑倒在地上,使得角落的一个不锈钢实验桌也倾倒下来,正好撞到她的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