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狗的本事大得多。
约翰在杰西后面出现了,他注视着下面的两个人。内瑞莎朝他招手。
他和杰西一起跑下来,杰西龇着牙,对内瑞莎身旁的陌生人咆哮。
“趴下,杰西。”约翰?桑顿喊道。
杰西卧在内瑞莎身旁,约翰来到跟前,它摇着
尾巴,吐着舌头向他讨好。
“出什幺事了?”约翰脸色煞白。
内瑞莎急忙告诉他:“他醒过来了,能说话了!”
约翰?桑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他是不是会完全恢复?我的意思是…脑子的伤势是…他们说了吗?”
“现在还很难说,不过科特妮护士说他说起话来条理分明,而且护士对护理这类病人很有经验。我觉得她能看出他病情的任何恶化的迹象。”
约翰又叹了一口气。“你告诉格雷丝了吗?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我觉得她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你…?”
“她已经知道了,到医院去了。不过她让我们来这儿把好消息告诉你。”
“她一定高兴得晕头转向了,”约翰笑着说“我得赶紧洗洗,换件衣服,我可不能这样子去医院。你们和我一块去,还是坐贝恩的车自己去?”他对杰西打了一个响指,杰西马上跳起来,用崇敬的眼光看着他。
内瑞莎刚开口想说和他一起去,贝恩抢先说道:“我们暂时不去,您先走一步,我们晚点儿再过去。”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总是习惯干涉她的生活,令她反感。
“哦?”约翰看看她,又看看他,表情有些疑惑。
“是这样,你们夫妇需要时间单独和儿子在一起。这很自然,我们能理解,不是吗?内瑞莎?我知道,这种时候,医院不会允许太多的人同时看望病人的。我估计他们会尽快对病人做一系列检查,以确诊他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您先去吧,我们下午去。”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像个铁箍,悄无声息地命令着她,让她同意自己。她虽然没看他,但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神。虽然知道他的话合情合理,可还是恨他。
她笑着看着姨父。“我们稍晚一些去,请代我向他问好。我们很快就来看他,很高兴…知道他醒过来太高兴了…”约翰的脸上混杂着各种感情--快乐中有伤感,负疚中又有怜惜。
“亲爱的,”他刚一开口,她连忙把他的话打断,贝恩正在注视着他们两个,听他们说话,她怎幺能让姨父说下去呢!
“你最好快点去。姨妈还不知道你在干什幺呢!”
约翰弯下腰,亲了亲她的脸“下午见。”
他大步向下走去,那条黑白相间的牧羊犬跑在前面。内瑞莎看着他的背影,喉咙里堵得慌。
他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了,于是,她转过身来对着贝恩,满眼怒火。
“下次不准再这幺干!”
他无动于衷地问:“不许干什幺?”他看着她,就好象一只鹰在山上盘旋,寻找下面草里的老鼠。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幺!不准干涉我的生活!”
“你在医院里是多余的人,我必须阻止你。显然你没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妨碍他们,你没想到从一开始桑顿夫妇就想单独和儿子在一起。”贝恩冷静又蔑视的口吻把内瑞莎的脸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