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衣。浴盆和洗脸盆都是干的,毛巾也是干的,没有用过。
卧室旁边有个小房间,是临时堆放杂物的地方,凡是暂时不用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以免碗橱和储藏室里塞的东西过多。这里也没有找到贝恩的手提箱。
她急急忙忙又把楼上各个房间都找个遍,最后站在阳台上,脸色苍白,一片茫然。
贝恩昨夜不在这儿,他离开农场后去了哪儿?
她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出了车祸?会不会被杀?会不会正躺在医院里等死?如果他仅仅是受伤,会不会让医院通知我?或是随便请一个人告诉我?
他会以为她仍在兰腾农场。他觉得,既然她选择了和菲利普在一起,那幺他们之间的婚姻也就完了;因此,即使他遇到意外也不会通知她。
她绝望地想:“我该怎幺办?”
首先,她必须弄清贝恩到底回伦敦没有。当然,他一定会和与他业务有关的法官们联系,他绝不会就此消失而不让他们知道他的行踪!
她跑下楼,来到他的书房,拨电话前先打开电话上的答录机,也许贝恩会给她留下话。
头一个口信来自海伦?曼纳斯,声音急促、温柔、亲密。“贝恩,尽快回我电话,我有急事要和你谈--我六点以前在办公室,以后在家。”
这是什幺时候的录音?今天?
不管怎幺说,贝恩从海牙回来过。他回来后首先会听电话录音,然后把录音洗掉,重新定好磁带。她知道,不论他在什幺地方,只要他打这个电话号码,就能听到录音,然后通过遥控再把录音带定好。他有没有打过电话查录音?也许这些不过是几天前的老信息?
第二个口信--他的一个司法界朋友要他回电话,确定壁球比赛的时间。--随后是一些其它的事,都是贝恩的。内瑞莎自己没什幺朋友--她的朋友都是贝恩的同事或朋友和妻子,她们邀请内瑞莎时总是把贝恩也包括在内。
接着录音中又出现了海伦?曼纳斯的声音。“贝恩,我是海伦,你说过不在家时也能听到电话录音,所以我以为会接到你的电话,可是没有。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谈,请立刻回电话。”
录音到此为止,后面再也没有了。磁带会自动倒回去,内瑞莎把它重新定好。
她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打电话到他的事务
所。她声音沙哑,希望他们听不出是她。
贝恩事务所的一位女士非常客气地告诉她,贝恩不在办公室,她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否来或何时来。
她最后说:“他请了一星期的假,去北方看亲戚。”
内瑞莎又要求找他的秘书,她也许知道得多一点。至于海伦?曼纳斯会不会告诉她,那是另一回事。她一直敌视内瑞莎。
接电话的那位女士告诉内瑞莎:“她也不在这里。她今天早晨打电话来,因为老板贝恩休假去了,暂时不需要她,她也要休息几天。”
内瑞莎放下电话,站在窗前,看着后花园。贝恩没有多少时间修整花园。他在房子后面修了一个大的石头平台,台阶下面是条长的草坪,春夏两季花匠每星期来修剪一次。花园中没有花坛,只是沿着草坪有一些花丛--蓝色和粉色的绣球花、春天五彩缤纷的杜鹃花和五月盛开的樱桃花。
此时的后花园满是秋天的肃杀之气--草地上的落叶被风刮得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柳枝低垂,金鱼池边的塑像上长满苔藓。
贝恩没去办公室又没回家,那幺他到哪儿去了?
她内心十分痛苦,苍白的脸上隐隐出现了一点红晕--是不是他后悔了?他会不会又回到农场去看她?
她急忙给农场打电话,格雷丝接的电话,从姨妈吃惊的口气中知道贝恩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