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过你,那早就结束了。即使我过去曾经爱过别人,也没有爱你这样深。我本应早就认识到这一点,从一开始就应该认识到,但是我糊里糊涂。我知道我需要你,但又错以为我在爱菲利普。我怎幺能够同时爱两个人呢?所以我告诉自己,你我之间只是身体上的爱,身体上的吸引力。不管怎样,你告诉我你的感觉不也是这样吗!”
贝恩沉痛地说:“如果我过去没有骗你,是不是就不会被妒忌心折磨得这幺惨?”随后他又皱起眉,摇摇头。“不,内瑞莎,如果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多幺爱你,你会怕得要死。那时你最怕的就是我对你感情上有要求。”
“也许吧,”她自己也不敢肯定。“这幺长时间以后我才意识到我爱你…”他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内瑞莎…啊,上帝…好象我的一生都在等你这句话。”
他狠狠地吻着她,她也报以同样的激情。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抚摸着。
贝恩一面喘气一面笑“亲爱的,你着急了吗?”
她急不可耐地说:“快,快。”她使劲把贝恩往自己身上拉“和我**,和我**!”
一年后,内瑞莎生了个儿子,她和贝恩按她父亲的名字给儿子取名为约翰。他个子大,身体健康,满头浓密的黑发,皮肤洁白,一双眼睛聪慧敏锐,像他的父亲。
“他很像你,贝恩。”
“不,他像你,内瑞莎。”
当然,他两个人都像。他们认为他是世界上最最了不起的孩子。
“贝恩,你瞧他粉红色的小脚丫,”内瑞莎一面说一面轻轻地摸“你看他的耳朵,长得多好。”
他是内瑞莎永远珍爱的宝贝,她能连续几个小时看着他。贝恩也是如此,只是他总是试着保持一种不偏不倚的态度,常常说:“亲爱的,他只不过是个婴儿,和婴儿室中的其它孩子没什幺两样。”
“没有哪个孩子能像我们的约翰尼那样好!”她生气地说。贝恩大笑。
“好啦,也许是吧。”
她知道他在逗她,她也假装生气。他们就是这样亲亲密密--他们相互取笑,互相挑逗,一切都很自然。他们在性上的需要丝毫没有改变,但是彼此的关系达到了平衡。他们如胶似漆,就像双胞胎一样,这让他们非常快活。
产后两星期,格雷丝和约翰?桑顿来伦敦看她。在出发前一分钟他们打电话给她,说菲利普也来。此前婴儿还在妇产医院,现在她带着孩子回到家里。她是难产--她太瘦、骨盆太窄,至今还在恢复中。医生叫她不要着急,慢慢恢复,所以还在卧床,不过能坐起来。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在绸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带花边的上衣,床边放着婴儿的摇篮。
现在是早秋--大地一片金黄。房子里整个上午都异常宁静,她静卧在床上注意倾听,看着外面。突然间,外面响起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听到他们上楼的声音和贝恩深沉的、让她放心的声音,她不禁展颜而笑。
贝恩很高兴,内瑞莎也是,而且比贝恩还高兴,因为是她让贝恩快活。新生儿让他们的婚姻完美无缺,让他们有了真正的家,除了爱情之外还增加了对孩子的热爱。
他的出生也给房子添了光彩。这是一所典雅、大方、安静的房屋;在光亮、一尘不染的家具上摆着古董,到处都是丝绸和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