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有丰富的数据,大量的事实和幻想,而这正是我要寻找的东西。我想,建立女巫的声望,每年大概能使你的营业额增加百分之五十吧。这是一个出色的诱饵。你其实用不着跟我兜圈子。”
“你认为我是假扮女巫,以便促进销售。”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因为她担心,如果离他太近,她会对他做出身体上的伤害。
“我不这样认为——嘿!”卢娜的爪子深深地抓进他的大腿,他跳了一下。
摩根娜和卢娜交换了一下赞同的目光。“你坐在我的家里,却叫我江湖骗子、谎言家和窃贼。”
“不是。”他扒拉开猫爪子,站起身来。“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可以跟我直来直去。”
“跟你直来直去。”她开始在屋里走来走去,试图恢复自制力,但未能做到。一方面,他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诱惑她,另一方面,他又对她百般讥讽。他认为她是一个骗子。哼,这个傲慢无理的蠢货,没让他像驴一样地大叫,把他十二时长的耳朵拧成麻花,就算他走运。她顽皮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来。“你要我跟你直来直去?”
她的笑容使他稍微松了口气。他刚才担心她就要开始摔东西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能放松一些。你把事实讲给我听,虚构的工作由我来做。”
“放松,”她点着头说“这是个好主意。”我们两人都应该放松。她向他走去,眼里闪着光芒。“咱们干吗不把火生起来呢?什么东西都不如温暖舒适的火更能帮人放松。”
“好主意。”而且绝对是个性感的主意。“我来生火。”
“哦,不。”她把一只手放到他的胳臂上。“还是我来吧。”
她转过身,双臂甩向壁炉。她感觉得到淡爽清晰的意念在血液中奔腾。那是一种古代的技巧,是人们在一生中最先掌握,又最后丧失的一种技巧。她的眼睛,然后是她的思想,对准了干燥的木柴。紧接着,烟雾缭绕,木柴噼啪作响,火苗呼呼地蹿了起来。
她满意地压了压炉火,让壁炉在欢快的火苗中发出光和热。
她收回双臂,重新转向纳什,高兴地看到他不仅面色煞白,而且张着大嘴。
“好点儿了吗?”她甜甜地问。
他一**坐在了猫的身上。卢挪不满地嚎叫着,向一旁蹿去,毫不理会纳什咕咕哝哝的道歉。“我想——”
“你看上去可以喝一杯。”紧接着,摩根娜伸出了一只手。一个细颈酒瓶在五尺开外的桌上腾空而起,落在她的手掌上。“白兰地?”
“不,”他用力吐了一口气“谢谢。”
“我看我得喝一杯。”她打了一个响指。一只窄口酒杯飘忽而来,悬浮在半空,任她向里倒酒。她知道,这未免过于炫耀,不过却能带来极大的满足。“你肯定不想喝点儿吗?”
“嗯。”她肩膀一耸,打发酒瓶飞回原处。叮当一声轻响,酒瓶落在了木制的桌面上。“哎,”她挨着他坐在长沙发上“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幻觉,他想。催眠术。他张开嘴,但舌头却不听使唤。摩根娜笑意依然,那只皮毛光滑的猫则对着他奸笑。特技效果。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如此明了,他对自己的愚蠢笑了起来。
“肯定有一根绳儿。”说着,他站起身,四处寻找。“把戏很地道,宝贝儿。绝对一流。有一会儿我真让你蒙住了。”
“真的吗?”她低声说。
“去年我雇了几个马戏团的人帮我准备一个类似这样的聚会。你应该看过我们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