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请她去看电影。那是《十三号,星期五》。是电影名字,不是约会日期。当杰森把那些闷闷不乐的露营者踢得落荒而逃时,我传了一个不算好的球。薇琦接了我的球。在以后的学生生活中,我俩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后来她为了那个骑摩托车和小马的无赖把我给甩了。”
“水性扬花。”
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膀,匆匆吃完自己的龙虾。“后来听说她跟他私奔,去了艾尔帕索,住在一个活动房屋区。她撕碎了我的心,自己也没得到好报。”
摩根娜歪着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我觉得你是在胡编乱造。”
“只是其中一部分。”他不喜欢谈自己的过去,不喜欢对任何人谈。为了转移摩根娜的注意力,他站起身,换了新的音乐。现在是舒缓的梦幻般的格什温。回到桌前,他拉着她的手,使她站起身来。“我想搂着你。”他简单地说。
摩根娜轻盈地步入他的双臂之中,让他领步。开始时他们只是随着音乐轻轻地摇动身体,他的手臂缠着她的腰,她搂着他的脖子,四目相对而视。然后他带着她翩翩起舞,两人的身体随着舒柔的音乐节奏而流动。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总会想起烛光中的她。烛光太适合她了。爱尔兰人奶油般的皮肤泛着微光,娇柔得如同那些镶嵌玫瑰花蕾的瓷器。一头秀发,黑得如同窗外深深的夜,闪着点点光斑。一双明眸里是更多的光斑,犹如月光撒满深邃的午夜星空。
第一个吻是平静的。那是两双嘴唇轻柔的相触,给人以更多承诺的相触。对任何可能的遐想,这都是一种承诺。他再次俯下身去,她的嘴唇则向上相迎,像玫瑰花蕾缓缓绽开。这时,他觉得香槟酒在脑袋里旋转。
她的手指丝绸般轻柔地在他的颈上滑动,戏弄着他体表的神经。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一声使他周身热血沸腾的呻吟。随着更深的亲吻,她的身体也更紧地向他靠去。她的眼睛仍然睁着,仿佛要把他吸到里面去。
被她身体的急促抖动所唤起,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上摸去。他注视着她,渴望着她,猛然间扯下了系在她辫子上的缎带,然后用紧张的手指摸索着,松开缠绕在一起的发辫。他向后拽她的头,掠夺般地亲吻那张大大的未涂唇膏的嘴。这时,他听得出她的呼吸愈加急促,看得到她的目光愈加朦胧。
她品尝着危险、欢乐和绝望。它们掺合在一起,在她的体内翻转搅动,那种体验比任何酒都更醇烈。在她双手的下面,他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它们放松时,会发生什么事?一想到这儿,她在惧怕和愉悦的混合作用下颤栗起来。
欲望有多种方式。今晚,她知道,不会是他们熟悉的那种耐心的虔诚的探索。今晚将燃起冲天烈焰。
不知什么东西怦地响了一下。他听到的只是控制自己的锁链已经崩断。他脱开身,手仍然抓着她的胳膊。他的身体里只有疼痛和渴望。她什么都没有说,仍然站在那里。亲吻后嘴唇是柔软而肿胀的,和窗外不眠之夜一样黑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眼里是迷雾和承诺。
他又一次向后拽她的头。他把她的嘴唇当作美味佳肴,一边享用,一边把她从地上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