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一推开酒吧的门，斯安就闻到一刺鼻的气味。污浊的香烟味、汗臭味混杂在一起。投币唱机中正播放着一首曲，声音嘈杂，尽管斯安许多类型的音乐都很喜，但他还是希望这音乐能尽快结束。

梅尔想说别太温文尔雅，但没能说。“别太彬彬有礼。千万别喝白酒。”

“我一定照办。”

梅尔对他轻轻地“嘘”了一声。

几分钟后，他们把车停在了那家酒吧前面。梅尔已告诉他该怎么，他虽说不喜，但还是听从了她。斯安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连窗都没有的低矮的房。

“噢，可以。”啤酒端了上来，她用鼻闻了闻。斯安正要伸手摸自己的后兜，梅尔突然想起，酒吧里所有顾客的酒钱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那只钱包值钱。而且，那钱包里面很可能装满了绿票，除此之外，还有几张金光闪闪的信用卡。

“嗨，这些家伙不一定就是抢劫犯，不过，这也是个不小的收获，”梅尔抿抿嘴，将车速降了一档“我的收获。”

差不多是正午时分了，但酒吧前面的停车场上还停着十几辆车。

“你为什么不上去告诉警察呢？”

梅尔又笑了笑，里放炽的光，显得更加丽动人“不用担心，唐纳凡。我会保护你的。行了，你我说的去就行了。”

梅尔把车钥匙放钱包里，对斯安皱一皱眉：“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别太…”

“啊，是的，是的，你会财源的。”她背过不再理他，啜饮着啤酒，睛扫视着整个酒吧。

“打折销售的旧家电。”

有几个人站在吧台，胳膊壮，上面刺着纹，大都是些蛇和骷髅。有四个油光满面的人在打台球，不时传来台球的撞击声。有人睛瞟过来，带着轻蔑和讥讽看一斯安，但目光在梅尔的上逗留的时间要长一些，迷迷的。

破烂不堪。斯安想。许多酒吧在白天看上去都是破烂不堪，但这家酒吧恐怕到了晚上也一样是破烂不堪。

“像个人？”

梅尔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和艾迪对视了一

梅尔显得很兴，咯咯笑了两声说：“一不错，唐纳凡。”

梅尔走到吧台前，那用裙兜的**一下坐到了一条凳上，鲜亮的嘴很地撅起。“至少你应该给我买一杯啤酒。”梅尔嗲声嗲气地对斯安说，这声音使他浑发麻。梅尔睛稍微眯起，向他使个。斯安记起了自己所扮演的角。

斯安把分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这帮人好对付！像这样的人，他们的智商一般都不，都在一百以下。他的嘴角搐了一下，没想到梅尔还会…

“又一个儿没了？”梅尔用一轻蔑的气说：“你可真行！”她极不情愿地从自己的包里摸两张皱的钞票“你真是一个失败者！哈里。”

斯安立刻明白过来。而且想着梅尔过后肯定会责备他的冒失的。他的手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里科向她描述过那人的长相。梅尔一下就能认那个被里科的伙伴称之为艾迪的家伙。照里科喝酒时认识的那个人的说法，艾迪是一个非常稽的家伙。他只是在白天事，把偷来的货分批运到别或是卖掉。而且，据里科说，这家伙还特会怜香惜玉。

哈里？斯安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会赢钱的。我刚才玩的时候，赢了十块钱。”

酒吧是用空心煤渣砖建成的，经营者把它漆成了绿。这令人憎厌的绿很多地方都已剥落，了下面的灰，像一个疮痂掉后了下面苍白的新一样。

“见机行事，唐纳凡，你会好的。”

“听着，宝贝，我跟你说这不是我的错。”

“我想…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会不合作？”

宝贝？梅尔回过神来。“是啊，你什么错也没有。喝醉酒不是你的错，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牌输了一百元也不是你的错。拿杯啤酒，好吗？”她向酒吧的招待喊，两条丽的翘成了二郎。斯安伸两只手努力装一副很阔气的样，坐到梅尔边的一条凳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是跟你说过我上班时那个小偷小摸的家伙把我的钱偷走了吗？你能不能别再纠缠不清？”

斯安见到的只是梅尔一摇一摆的，能否好他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