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异端的人吊死、烧死或是淹死。”他仔细地凝视着她,手依然放在她的手上。“你不害怕。对吗?”
“怕你?”梅尔一笑“不,我不怕你,唐纳凡。”
“也许事情结束前你会有些怕,”他回答道,一半也是在对自己说。“但是我经常觉得人最好是生活在现在,无论你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塞巴斯蒂安的手仍然放在梅尔手上。梅尔弯曲一下手指,猛然感到一股热流从塞巴斯蒂安的掌心涌出,传到了她的手上。
“你喜欢马?”
“什么?”梅尔很不自然地将手抽出“是的,我没有理由不喜欢。”
“骑马吗?”
她晃晃肩膀,刚才的热感没有了,但她的手感觉着就像是离烛火太近了。“我曾经骑过一次,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塞巴斯蒂安什么也没说,但那匹牡马的头扬了起来,好像它听到了什么信号,走到围栏边,蹄子刨着地。
“这匹马看上去性情有点暴。”但是,就在她这么说时,她已笑着伸手去摸这匹马了。“你知道你很漂亮,是吗?”
“它会非常暴烈,”塞巴斯蒂安说“但只要它愿意,它也会非常温柔。普绪珂再过几周就要产仔了,所以不能骑;如果你愿意,可以骑一下厄洛斯。”
“以后再说吧,”梅尔赶紧将手放下,惟恐多停一秒钟她就抵制不住诱惑。“我还是回去吧。”
塞巴斯蒂安赶忙点点头,惟恐多停一秒钟他就抵制不住让梅尔留下陪他的诱惑。“这么快就查到了帕克兰,你干得挺不错。”
听到赞扬,梅尔脸微微一红,感到有点吃惊。“这没什么。如果我能找到大卫的下落,那才叫干得好呢。”
我们将从沙漠开始。很快,他想,很快。“萨瑟兰,看电影怎么样?”
她眨眨眼“你说什么?”
“我说去看电影好不好,”他身体移向梅尔,只是稍微一点儿,但梅尔说不清为什么她感到这一动作对她是一种威胁,也说不清为什么这种威胁让她如此激动。“明天晚上,”塞巴斯蒂安接着说“我表妹一家和我要去看电影,我想你会发现我们家的人是很有趣的。”
“我不大爱好社交。”
“这是值得你去做的!”他像安娜一样从围栏上跳过,但这一次梅尔没有想到鹿,她想到了狼。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了围栏,威胁、激动一并涌来。“消遣一两个小时,歇歇大脑。完了以后,你和我可以到一个地方去。”
“如果你不告诉我去哪儿,而让我去猜谜,我哪儿也不去。”
“相信我。”塞巴斯蒂安一只手去抚摸梅尔的脸,手指轻柔得如蝴蝶的翅膀。梅尔发觉自己竟不能让这只手移开。“与唐纳凡家族的人共度一个晚上,对你我都有好处的。”
梅尔知道,如果她一开口,那声音准会发颤。她心里恨恨的,而塞巴斯蒂安只是将手放在她脸上。“我早巳想过了,跟你在一块儿对我不会有任何好处。”
塞巴斯蒂安笑了,觉得夕阳下梅尔的肌肤更美了,谨慎也让她的眼睛更加迷人。“梅尔;这只是请你看电影,又不是什么下流的要求,至少不像你今天上午巧妙回绝的那个在萝丝住的楼三层上住的那个男人的下流要求。”
梅尔吃惊地退后几步。这可能是他猜中的,碰巧猜中的——梅尔心想。“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