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准备好各种所需的文件资料、背景材料。我们要让这个犯罪团伙注意到我们,要装成生活相当富裕的,但也不能太过富有,富有得吓退他们。我们选择一个社区搬人,在那里没有家人,没有亲朋,几个信誉较好的收养事务所的等待收养人的名单上应有我们的名字。我们还要有医院诊所大夫们开据的各种各样的生育化验报告。一旦联邦调查局抓住了帕克兰或是这个团伙的其他什么人,我们就能清楚从什么地方下手,怎么下手。”
“可能有更简便的办法。”
“什么?”
“我来找下手的地方。但这可能要花很多时间。”
“这是值得的。”
“我们说定了。我想法找到该从什么地方开始,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你来办理各种手续。”梅尔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根本不会谈判,便说:“如果你落实了何时、何地及方式,我只好照你说的做事了。”
“好。”
“好。”一切似乎就这么简单。如果说梅尔身上掠过一阵兴奋的颤栗,那是因为她想到了她今后的工作肯定会十分有趣、十分有意义。“我想我可以帮你收拾这些杯盘。”梅尔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精美的瓷盘,由于她母亲常做餐馆服务员,所以在这方面她是训练有素。塞巴斯蒂安将一只手放到梅尔胳膊上,她感到浑身像触了电一般。“放下吧,你不用管。”“刚才你做了饭。”她边说边快步走到洗涤槽前。离他远一点几,她心想,离他远一点儿再做点什么事,这样就可以不再心慌意乱。“看你厨房的样子,你不是那种吃过饭把脏盘子乱扔的人。”
梅尔一转身,发现塞巴斯蒂安就站在身后,一双手放到了她肩上,她想躲闪也躲不开。“这你大概没想到吧。”
“你有可能雇人来打扫整理。”她含糊地说。
“我在加州没雇任何人。”看到梅尔神情紧张的样子,他开始揉捏梅尔的肩膀。“你太紧张了,梅尔。吃饭时你很放松的,你甚至还朝我微笑了几次,我还很高兴地认为你比以前有了变化。”
“我不喜欢有人动我。”她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没动。而实际上她也没办法动。
“这有什么!这只是交流的一种形式。交流的形式有多种,谎话呀,眼神呀,握手呀…”他的手在梅尔肩上揉捏着,梅尔感到整个肩膀都酥了。“触摸并不一定就是危险。”“但很可能是。”塞巴斯蒂安抿抿嘴唇,手滑到梅尔的背部。“但你不是胆小表,像你这样的女人,总是迎着危险上的。”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梅尔扬起了下巴。“我到这儿来是跟你谈事的。”
“我们已谈完了。”他站得距梅尔更近些,以便他一低头就能吻住梅尔下巴中间的那个小窝儿。“我们谈得很愉快。”
她不能被他引诱。她已是一个很有主见的成年女人,谁想引诱她都是不可能的。她把一只手放到塞巴斯蒂安的胸口,手指叉开,既不像要把他推开,也不是鼓励。
“我不是来做游戏的。”
“真遗憾。”他的唇在梅尔的唇上停了片刻,又移到了梅尔的下巴。“我也喜欢游戏,不过我们下次再玩吧。”
梅尔感到呼吸都非常困难。“听着,也许我对你有吸引力,但这不说明…任何问题。”
“当然不了。你的皮肤是如此细嫩,玛丽·爱伦,如果你的脉搏再这样快地跳下去的话,恐怕就要把你的皮肤震破的。”
“你说的太可笑了。”
但是,当塞巴斯蒂安把她的衬衣下摆从腰带中拽出,一双手在她背上捏来捏去时,她感到自己就像棉花一样松软一团。她发出一声既像呻吟又像叹息的声音,身体向后倒去。
“我一直在等你来,”他吻着梅尔的脖子“我都快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