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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句话我已经说过了,换句台词嘛!”余青菱手搭上母亲微胖的腰身。
余青凡轻笑了声“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以自己回家的。我知道店里生意忙,不想打扰到你们工作,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家人间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摸了摸儿子带着疲累的俊逸面庞,刘可秀心疼地问:“坐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
“不行啦,我们说好要去庆祝的,先找家餐厅大吃特吃一顿,再去KTV唱歌。”余青菱急着出声表达意见。
“你喔,脑袋里老是想着玩,有机会就多跟青恩学学,她比你懂事多了。”
刘可秀睨了小女儿一眼。说的话听来带点责备,但仍是宠溺成分居多。
“哈哈,她是我姊嘛,当然一定比我懂事咩!”余青菱一手勾住母亲,另一手勾住余青恩。真的是得宠的小鲍主啊!
“歪理!”刘可秀赏了个白眼之外,还戳了下她的额头。
“哪是歪理?因为二姊年纪比我大啊,比我懂事是应该的嘛。”余青菱头一偏,靠上余青恩的肩。“不懂事也好,反正我有妈妈、哥哥、二姊可以依靠,所以你们懂事就好啦!”
刘可秀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你以后嫁人了,可是要当人家媳妇的,不懂事一点,会被人家嫌!”
“我才不嫁呢,我要陪在妈妈、哥哥和姊姊身边。”
“通常说不嫁的人,都是第一个急着嫁出去的。”
“妈——”余青菱声调软软,细声抗议着“你怎么和哥说一样的话?我才不会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啦!”
“是不会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只是会在半夜偷偷跟人跑而已。”余青凡调侃小妹。
“哎哟,做什么都要欺负我啦?”余青菱跺了下脚,引来笑声。
两年多未见面的亲人,就这样愉悦地说笑着,直到前头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才中断他们的交谈。
“你做什么啊?”余青菱看了看掉在地板上的雪克杯后,带着愠意的目光落在原本负责二号位置的工作、现在却跑到三号吧台工作的店员脸上。
“抱歉,我一时手滑,不小心把雪克杯弄掉了。”余沛以颔首道歉,那张莹白的鹅蛋脸显得有些苍白。
“不高兴做就讲一声,不必用这种摔东西的方式来抗议。”刘可秀走上前,一面拾起地上的雪克杯,一面语气刻薄地说。
“大妈,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不小心。”余沛以看着刘可秀沉凝的侧脸,试图解释。即便知道她说的话在这个家里向来犹如空气般,毫无重量可言,却仍是不想被误会。
“不会做饮料就不要做,那么鸡婆做什么?”余青菱凑上前,不悦的瞪视余沛以。
“你误会了,我是看你们聊得很开心,所以就…”
“你意思是我们都在偷懒就对了?”刘可秀抢了发言权,语气森冷。
“没有…我不是这样的意思…”余沛以垂下小脸,语音里揉进很深沉的无奈。
气氛僵凝中,只见余青恩从容地走到两方中央,用手语询问余沛以客人要的饮料后,拿了个干净的雪克杯,重新帮客人调制。
待客人离开后,她才又再次用手语:“妈,你和青菱不要老是这样责备大姊,她也是想帮忙,何况还有客人在场,这样真的不好看。”
“她不要做错事,我会念她吗?”刘可秀冷睇着余沛以。
“就是说啊。她是看我们在那边聊天,她一个人不甘愿做所有的事,才故意把雪克杯摔到地上去的吧。”余青菱双手交抱在胸前。
“大姊不是这种人,你…”蓦然间,余青恩那双舞动的手被另一双大手握住。她睁圆眼,用眼神询问抓住她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