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舅舅向我伸一只手，用更严厉的语气命令：“过来。”我还是没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我曾经在你妈脸上看到过完全相同的表情。我知你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你想的不对，你明白吗？”舅舅气仍然很生。

“哎，你可真是姚竹的女儿，”舅舅一只手梳理着蓬蓬的发，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明白吗？我知你妈和你很好奇，但这确实和你们无关，所以如果你俩能忘掉这个人，对我是最好不过了。”

“我明白，以后不会了。”我心里其实还想再说儿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应该不是刻薄的人。冷暴力也许，言语暴力应该还不至于。

“珊珊，”舅舅叫我一声。我伸手假装整理发，去眶里积满的泪，小心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研究袋上的字迹，好像是一蔬菜化。

有时我会想知如果这世上没有我，每个人是否会过得更好。我越想心里越难过，看着屋角落里的一个袋。上面写着什么一概不知，可就是直直盯着。没一会儿眶就开始灼，泪渐渐在眶中聚集。

“你怎么到的？”我疑惑地问。“你来的时候我就在门边，”他对着大门旁边的一个架说，上面摆满大大小小的塑料桶。

估计内容少儿不宜，妈妈又把我当孩，所以其中细节不愿意多聊，她从来没喜过舅舅的老婆，言语里总是带着轻视，当然，她对一切和旬村有关的人和事都充满鄙夷，但妈妈向我保证，和舅舅把话说开就没问题了。

“舅舅，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那天提舅妈确实是于礼貌，没想到会到你的逆鳞。我对舅妈没有任何印象。

她一儿不意外我的发现，聊起来还有幸灾乐祸的轻松。我猜妈妈也早就知，说不定还追问过舅舅。

不过妈妈记得她，说起来真不觉得舅妈的缺位对你有什么损失，事实上，妈妈觉得就我们两个相，反而让她更安心。”我诚恳地说。

这也是我能鼓起勇气主动找舅舅的原因。白天趁他不在家，我和妈妈聊了半小时。远香近臭，现在我不在边，她倒是非常愿意和我八卦各传闻。我告诉妈妈舅妈和舅舅分开的猜测。

“在，”舅舅的声音传来。他只蹦一个字，我来不及确定他的位置。“我能来吗？”我胆怯地问。“你明明已经来了。”我咽了唾沫，又朝储藏室走几步。

舅舅看我还赖着不走，有些无奈地说：“唉，珊珊，你妈妈不该让你来这里，住在我家显然对你来说不是最佳选择。这里什么都没有，才几天，你也许已经无聊死了。”我的肩膀垮下来，垂丧气。

“哦。”我伸手把发拨到耳后，然后双手兜儿里，直视他的睛。舅舅移开视线忙着手里的活儿，但嘴角上撇。我不禁怀疑他是否想起妈妈，因为这个习惯我是跟妈妈学的。

“你在哪？”我好奇地张望，找不到舅舅的影。“转，珊珊。”舅舅的声音突然离我非常近，我吓了一，转看到他靠在门上。

屋里亮着灯，但光线昏暗。完全走去，我才发现这个屋很大，哪里像个储藏室，简直就是个小仓库，放着各农、化和除虫药。

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讨好任何人。爸爸离开我，八成和另一女人结婚生组建家。妈妈现在有了意中人，等不及将我赶家门。现在舅舅似乎也不想让我在边，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不说别的，每天我的单准备，单这一就很让人心，不过，我实在不了解舅舅，所有这些都是揣猜测，本不得数。“舅舅？”我张地走大门，声喊叫，声音有些变形“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