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得心不在焉

网络那么liu畅迅速，几乎没有等待的时间，屏幕显示chu一排排数字和文字：考号、姓名、xing别、科目、成绩、总分。我掉进一个漩涡，随着水liu下沉，直至被锁在湖底。

我的视力模糊，听力扭曲，即使我仍然在呼xi，但无法分辨自己是生是死。我知dao分数意味着什么，三年高中经历无数月考、期中考、期末考、模拟考，对于分数所对应的结论和选择，我用脚趾tou想都能知dao。我jinjin抿住嘴chun，死死盯着屏幕，然后猛得一转tou，扑到舅舅的怀里。

我jinjin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就这样了？我的中学结束了，苦读结束了，以后都只用学自己喜huan的科目了？

我并没有觉得轻松和解脱，即使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即使能够怀抱希望和梦想，我还是高兴不起来，明明是一件喜事啊！奇怪的是，我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大脑好像神经错luan，传递不chu该笑的信号。泪水在yan眶中滴溜滴溜转了很久，终于还是夺眶而chu，大滴大滴liu下来。开始还只是无声掉yan泪。

然后变成呜哭泣，很快变成嚎啕大哭。庆幸这不是在家里，周围邻居都离得很远，我可以哭得毫无顾忌。

不是心碎难过，也没有痛苦绝望，我只是在发xie某zhong情绪，这zhong情绪被我累积忽视，时间之长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我希望我zuo了一场梦，又害怕我是在zuo梦。我不知dao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和难过无关。

分数比我预计的高chu很多，可以说发挥chu正常水平，甚至还有稍许意想不到的ba高，算是苦读十二载一个huan喜结局。我应该高兴、应该庆祝，但却无论如何笑不起来。

而且gen本无法控制心中的情绪。舅舅一手揽住我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缓慢地抚摸着我的tou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安wei我，就是双臂环绕着我。

我哭了很久，哭得没劲儿了才慢慢停止，最终平静下来。以前从没这么使劲儿哭过，这才发现哭是很耗费ti力的事情。现实从混沌中浮现，我将迎接新生活，时间继续向前，没有什么能改变。

我tanruan在舅舅怀中，真心gan激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舅舅给我温暖结实的怀抱，他就像记忆里一样健硕，cu壮的胳膊和厚实的xiong肌透chuying朗yang刚的气息，我被他搂在怀中，shenti莫名其妙发热起来。

几乎同时，舅舅luoshen在水guan下冲凉的画面chu现在脑海。一gunong1郁的男人味dao也蔓延开来包围住我，带着炙热的ti温，惹得我醉醺醺不知东南西北，肾上xian素更是像火箭冲天一样蹭蹭蹭向上蹿。

我顿时警醒，我的味dao有没有也钻入舅舅的鼻息？那是什么样的？会充满女人味dao么？我早上用沐浴lou冲过澡，洗发jing1洗了tou发，应该不会有难闻的味dao。可难保天气炎热，shen上还是会有一层薄汗。

现在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肯定难看死了。我稍稍撤离shenti撇开脸，舅舅食指勾住我的下ba，抬起我的脸。

他轻轻ca拭掉挂在脸上的yan泪，han笑说dao：“没事儿了？我们去庆祝啊！”＊＊＊说是庆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我们一起来到镇子，舅舅先找了家餐厅带我吃饭。我还没有从高考成绩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几乎片刻不离舅舅，走到哪里都要黏着他。舅舅看我一副随时会再大哭一场的架势，专门要了个包间，将餐单递给我。

我推给舅舅chou着鼻子让他全权zuo主。舅舅也没jian持，干净利落点好酒水和几个招牌菜肴。服务小姐拿着舅舅定好的菜单刚chu门，我鼻tou一酸，yan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我不知dao怎么了？”

我一边cayan泪一边说：“可就是止不住，gan觉一辈子就zuo了这么一件事似的。现在zuo完了，以后都不知dao该怎么活。”“明白，我明白，什么都不用说…想哭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