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早上，罗兰横过大厅走向电梯间。她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盒生日dan糕，另一手则捧着一个包装jing1mei的盒子，里面装着那件灰semao衣。她觉得轻松而愉快，走路也奕奕有神。电梯里面一个穿褐se西装的中年男子向后退了一步，让给她更大的空间，罗兰报以一笑。

电梯在十三楼停住，门自动打开来。罗兰看见大厅正对面一扇办公室的门上悬着一块名牌：环球企业安全bu。

“对不起，”穿褐se西装的男人说。“借过一下。”

罗兰侧shen让他过去，看着他横过大厅，走向安全bu。

安全bu门的主要工作是保护环球企业的工厂设施，特别是全国各地工程实际进行的地方，或者是承包政府的工作，都需要安全bu的卫护作业。然而，底特律的安全总bu主要工作确实传递各地的文书。安全bu长寇杰克觉得这份工作相当无聊，可是他shenti不好，年纪又大了，不得不从工地退到办公桌前。

他的助理鲁迪是个圆圆脸的年轻人，chu1世常cao2之过急，有点孟狼。寇杰克进门时，他正两条tui抬在桌上，悠哉游哉地晃dang。一看到杰克，他赶jin坐正了。“有事吗？”他问。

“大概没有。”杰克把公事包放在办公桌上，chouchu一份档案，上面标着：“安全调查报告／谭罗兰／员工编号98753。”杰克并不特别喜huan鲁迪，可是他在退休前必须好好训练他。他叹口气，杰克勉qiang解释说：“我刚收到一份调查报告，对象是这幢大楼的一个秘书。”

“一个秘书？”鲁迪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我们不调查秘书呢！”

“通常不调查，不过她被指派的工作十分机密，电脑会自动提chu清查要求。”

“问题何在？”

“问题是，我们的探员问她在密苏里的前任老板，他说那女孩半工半读上大学，替他作了五年事。而辛格的费经理却认为她那时是全时工作。”

“那么她是在说谎了？”鲁迪觉得有点苗tou了。

“她是在说谎，不过说的是另一zhong谎。她并没有说自己全时工作，问题在于她说自己没上过大学。我们的探员查过学校，她不jin毕了业，拿的还是硕士学位。”

“那么她为何说自己没上过大学？”

“我也觉得奇怪。如果她没上过大学，却说自己大学毕业，那还想象得到她是想拿学位唬人。”

“还有呢？”

杰克看着鲁迪一张大圆脸，贪婪的yan睛，索xing耸耸肩。“没有了。”他说谎。“我只是想查chu她的事，求个心安。这个周末我得住院检查，不过星期一我会开始工作。”

“你住院时，让我负责调查她好不好？”

“如果他们决定要我多zuo点检查，我会打电话给你，告诉你怎么chu1理这件事。”

“今天是我的生日。”罗兰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吉姆大声宣布。“通常秘书会带一个dan糕给她的上司，可是我想你的资格还不够老到会知dao这个传统。”他的话听来有点落寞。

罗兰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到现在，突然之间，一切压力都消失了。“我不只替你烤了一个dan糕，我还要送你一件礼wu。”她笑容可掬地说。“我亲手作的。”

吉姆拆开她递过来的包裹，一看是件mao衣，便象个孩子似的雀跃万分。“你不该——”他lou齿一笑，又转了一圈。“——可是我真高兴你这么zuo了。”

“我只是想说生日快乐，更谢谢你帮了我许多…许多事情。“她说。

“谈到‘事情’，玛丽告诉我，尼克象颗定时炸弹似的，一chu2即发。她说你忍受压力的能耐真大，你已经赢得她全心全意的欣赏了。”他安静地说。

“我也喜huan她。”罗兰说，一提到尼克，她的yan里就蒙上一层yin影。

吉姆目送她上楼后，立刻拿起话筒，an了四个号码。“玛丽，上面空气如何？”

“充满火药味。”她轻笑dao。

“尼克下午会在办公室吗？”

“会。干吗？”

“我要给他点一把火，看看会怎样。”

“吉姆，别luan来！”她低声警告他。

“五点左右再见，我的好玛丽。”他笑着说，完全不理会她的警告。

罗兰午餐回来后，发现她桌上摆着一束鲜艳夺目的红玫瑰。她chouchu底下附带的卡片，满tou的雾水。那上面只写着“谢谢你，甜心。”署名只有一个吉字。

罗兰一抬tou，尼克就站在门边。他的肩膀随随便便靠在门框上，确实一脸的霜寒雪冷。“神秘的爱慕者送的吗？”他冷峻地问dao。

这是四天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题外话。“不是什么神秘的爱慕者。”她han糊其辞。

“那么是谁？”

罗兰立刻jin张起来，他看起来那么生气，提到吉姆的名字只怕不妙。“我还不能完全肯定是谁。”

“你不确定是谁？”他一字一句地蹦chu来。“你认识的男人里面，有几个人名字里面带个吉字？他们里tou又有多少人觉得值得送你一百元的玫瑰，只为了说声谢谢？”

“一百元？”罗兰失声喊了起来。她是在被这个数目吓呆了，gen本没注意到尼克曾擅自看过她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