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仰躺在沙发上,似在邀请他的娇媚人儿。“我真是受宠若惊了,蜜糖,不过我想先吃点东西。你除了烤布鞋外,还供应什么?”
罗兰挣扎着站起来。他的口气虽然幽默,但下巴的线条却如铁般坚硬,身上每一块有力的肌肉也都绷得紧紧的。她小心的退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
“不要动!”他轻声说。
罗兰再度僵祝“你…你为什么不在国际会议的现场?”
他低沉道:“我也一直这样自问。我抛下急需我这一票的七个人离开时就问了;等我上飞机来这里,邻居的一位女士一直向我搭讪时,我也还在自问。”
罗兰抑下神经质的笑声。他有些紧张,有些生气,但并未盛怒,可能他还不知道菲力的事。
他上前一步。“我出了机场,推开一个老人抢达计程车赶来这里时,也还在自问。”
罗兰拼命想猜测他的情绪,可是怎么也摸不清。“现在你来了,”她轻声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我告诉过你——”
“我知道,你说我配你太老,也太刻薄了是不是?”
她点头。
“罗兰,我现在只比我在哈柏温泉时老了两个月,虽然心情上已老了很多。但如果那时候你不嫌我太老,现在就不可能真的这样想了。来,让我帮你把东西卸下来,你把它归回原位。”
“我要回家了,尼克。”罗兰平静但坚定地说。
“不!你不能回家。”他一副不容反抗的样子。“你属于我。而且你知道如果你逼人太甚,我会不惜用武力带你上床,逼你承认。”
罗兰知道他做的出来,她悄悄再退一步。“那也只能证明你的体力强过我。我在那儿承认的一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愿一任何一种方式属于你。”
尼克严肃的一笑。“我却很愿意…以每一种方式属于你。”
罗兰的心撞击着她的肋骨。他是什么意思,属于我?她的本能马上知道,他不是在讲婚姻,但至少他已经愿意给出他自己。如果她现在说出韦菲力的事会怎么样?
想笑又想哭的激动夺走了罗兰的控制能力,她低下头借着如瀑布的长发掩饰急于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会答应他,她会落入那种公式——秘书爱上上司,跟他有秘密的亲密关系。她会冒着失去骄傲和自尊的危险,赌她或许可以令他爱上她;她更得冒着在最后她终须说出韦菲力之事时,他会恨她的危险。
“罗兰,”尼克沙哑的声音说。“我爱你!”
她猛然抬头,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透过泪眼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尼克看见她的眼泪,一颗心因苦涩的挫败直往下沉。“你还敢哭!”他恨恨的警告她。“我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这句话,而我——”他的话被突然飞扑至他怀里的罗兰给打断了,她的肩仍在抽搐。他迟疑的托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脸。她长长的睫毛因泪水而亮润,一双蓝绿眼睛简直就汪在泪水中。她试着想说话,尼克紧张了起来,一路上怕被拒绝的恐惧涨满全身。
“你好美。”她语不成声的低喃。“我认为你是世界上最美——”一阵低沉的呻吟自尼克胸口抽离,他以自己的嘴掩上她的,以那足足折磨了他好几个星期的饥渴将她吞噬,将她哀怨而渐渐融化的身体压向僵硬与渴望的自己。他凌厉的、愤怒的、温柔的吻她,可是仍然觉得不够。最后他终于将嘴扯开,压下身体上狂暴的需求,仅将她紧紧的抱住,贴在他狂跳的胸前。
见他好一会儿不动,罗兰仰起头看他。他看见她眼中的疑问,和一切只待他决定的柔情。她愿意现在就躺在他身边,或他选择的任何地方。
“不。”他轻柔的低语。“不是这样。我不要一进来就促你上床,我在哈柏温泉时就是那样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