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会在明天,迫不及待的来见他?贺奕丹狐疑的看向天际,毫不知一双犀利戏谑的眼神,正巴着他不放。
砰!这一声,是源自黎海苹将两扇厚重的手推门,用力的推向里面,撞到了墙壁,所传出的巨响。
贺奕丹一时反应不过来,惊愕呆看着黎海苹怒气冲冲的走向自己。
什么嘛!怎么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不是应该因强烈的思念与愧疚,而表现出对他的热情和补偿;怎么非但不是,反而像要寻仇,浑身杀气腾腾的?
听,由高跟鞋蹬着地板所发出的声音,就明白了那力道足以踩死一只老鼠。
“你是什么意思?”黎海苹火冒三丈的将合约书扔到桌上,对于因而散落零乱的制图纸,毫不有所行动。
“什么什么意思?”贺奕丹强忍着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所燃起的淡淡怒意;一改先前的讶异。
“你少装模做样的;原本说好了任职丹扬模特儿六个月没错,为什么又在后面注明必须住你家?”
哼!这可恶的家伙,装得还真像他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亏他长得一表人才。
贺奕丹放下原本拿在手上耍着技巧的铅笔,自牛皮纸袋中抽出合约书。
贱人秦飞扬!贺奕丹在心中臭骂着。
难怪他那么笃定的向自己承诺,原来他早布好了一切,把自己也一并纳入他游戏中的玩物一角。
“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她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贺奕丹自合约书上抬眼看着黎海苹。
让她住他家!?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好,就照飞扬的游戏玩下去。
“-的问题只有这个吗?”贺奕丹不苟言笑的问。
“大概。”
“那-可以签了。”贺奕丹把合约书转了个方向,正面朝她。
黎海苹咋舌的看着贺奕丹。
他不打算取消那条不合理的约定吗?
“海苹,如今-只有这条路走,别无选择;要或不要,-自己决定,我可以再等几天。”他说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本来嘛!要与不要,人生的决择不过如此。他给了她只有一个答案的选择题,最后是对或错,端看她如何决定而已:他无法帮她,因为…他承认自己自私的想逼她更靠近自己。
黎海苹上排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紧握的拳掌在身侧气得颤抖,两眼里一千万伏特的电火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烧死在另一头冷酷无情的贺奕丹。
这该死的家伙,他那一脸的淡漠严肃,是在对她下最后的通缉令吗?以往他不是都一副嬉皮笑脸,处之泰然的表现:怎么现在--
“住就住,还怕你吃了我吗!”她豁出去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
贺奕丹眼露笑意的看着黎海苹拿起桌上的笔,在合约书上签名,但表情依旧是不变的“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