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情之人,可这会,奴婢不怀疑了。既然如此,少主就不劳烦您关心,打扰了,奴婢这就离去。”晓翠生气拂袖而去。
晓翠走后,孙子凭怔怔地瞧着手中那张晓翠忘了带走的白纸,一滴泪落在白纸上头,染出一朵泪花,随着泪如雨下,很快地,白纸已是泪花朵朵,染成一幅伤心画…
“袁向,你老实说,少主之所以闭门不见人,是因为那丫头的关系吗?”李贤几次求见不到毕书旭,将袁向找来,要问个仔细。
袁向张口不知怎么说,一时答不上话。
“袁向,你也别瞒了,竹园里发生的事,咱们也不是一无所知,高明宗的爹前几日来京了,可一来就说了个惊人的消息,高家有异能者必短命,原来那丫头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听取旁人的心音,难怪少主当初会费尽心力由太叔衭手中将她救回来,这人确实大有用处,不过此事暂且不提,少主得知那丫头活不久后心情受挫,即闭门独居,你说,是不是如此?”官庆龄也在,开门见山的问。
袁向叹息,竹园里虽说都是少主的心腹,发生的事照理不该传出去,可李叔他们却已得知,可见竹园也没有想象的密不透风。
“李叔与大公子似乎管太多了,少主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过问打探的。”袁向正色道。
“我知晓你不满咱们打探,可少主颓废至此,咱们还能不过问吗?”官庆龄道。
“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少主有自己的打算,也从来没有误过正事,旁人是不需要太急的,况且他与孙姑娘之间的事是私事,既是私事,咱们还是谨守本分,别插手,否则就是超越本分行事。”他不假辞色的说。
“你!”被指责僭越,官庆龄大怒。
“袁向心系的也只有少主而已,若言语有所冒犯还请大公子见谅。”
李贤这时拍桌起身。“哼,你心繋少主,难道老夫等人就不是吗?少主的私事老夫等人岂敢事事干预,但若是因私废公,又另当别论。”李贤这番严厉的话语,让袁向无话可驳。
李贤见袁向没有再说话,接着又再道:“老夫原也不反对少主娶高家后人,可若此女害少主颓废失志,老夫还能由他吗?少主身负匡复旧朝的重任,还必须为先帝先后报血海深仇,他没有资格沉溺在儿女私情里,更不能因私而废天下,你告诉少主,若明日他仍不肯见老夫,老夫自认有愧先帝先后托付,会负荆请罪跪在他门前,直到他踏出房门为止!”
袁向白了脸孔,李叔算是威胁少主了,可他说得并没有错,少主不能再不管事,此举若真能逼出少主,也算好事,便点头道:“李叔莫动怒,袁向会向少主禀报此事,请少主明日定要现身。”
“好,你这就回去传话,明日希望真能见到人。”
袁向走后,官庆龄上前问道:“李叔,你认为明日少主真会见咱们吗?”
李贤脸色极沉。“不知。”说实在的,自十年前救少主出宫后,不知是亲眼见到帝后被杀,刺激太过,少主像变了个人,不再是那遇事哭闹、养尊处优的孩童,深沉得完全不似个十岁孩子,像是转瞬间长大了,就连自己也无法再亲近他,更别说以长辈的身分指导他什么,这几年他之所以仍愿意敬重自己,念的不过是当年自己奋力带他出宫的救命之情,自己早在十年前就已左右不了他了,今日以老臣之姿相逼,他若存心不理,自己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