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孙子凭的指甲,嘴上念念有词,不一会指甲冒出了黑烟。
孙子凭大惊,面色完全死白下来,毕书旭同样心惊动魄。
“太叔衭,我这就杀了你!”毕书旭急着要他死,他一死就无法施咒。
谁知他才靠近,官庙孔竟不知由哪里冲出来阻止他。“别过去!”官庙孔拦道。
“你让开!”毕书旭大喝。
“不让!”
“孙子凭救过你,你忍心见她死?!”
官庙孔冷笑不语,就这片刻耽搁,太叔衭已施完咒术,手中的指甲已成灰烬散掉。
“哈哈哈,来不及了,楚王居然也离京来了,来的好,正好赶上瞧她的死状,她会七孔流血、全身干涸而亡,死状奇惨…呃…老夫…老夫怎么…啊…”忽然,众人见本来还嚣张狂笑的太叔衭突然抓着颈子痛苦的倒下,全身抽搐,鲜血由他的七孔不断的冒出,布满他整张脸,形容恐怖。
他目眢尽裂的指着官庙孔。“你…是你?!”
“没错,是我,我将指甲调包了,你施咒的对象不是孙子凭,而是你自己。”官庙孔痛快得意的告诉他。
他眼眶都瞪裂了,愤怒到极点,想扑上去掐官庙孔泄恨,但人还没扑上前就全身骨头已碎,痛苦的瘫在地上,不久后血液流尽,成了一具干尸。
而他在临死前脑中想起高明宗死前对他说的话——没有人注定不朽,天地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他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自己注定因高家之女而亡,可惜他知道得太晚了…
众人见太叔衭骤死,死状还极其恐怖,无人不错愕。
“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指甲怎会不是我的?”孙子凭将目光由太叔衭的干尸上移开,心惊的问向官庙孔。
“事情是这样的,刑场脱身后,我本来不打算再回宫,想隐姓埋名过日子,但想起太叔扶手上还有你的指甲,而他早晚会以此要挟你,所以我才决定再回宫去,这次回去就是替你拿回这片指甲,找到你的指甲之后,我就偷偷调包,换成太叔衭自己的指甲,而这趟我见太叔衭带了指甲上路,就知他可能要伤害你,所以才偷偷的跟来。”官庙孔解释。
“你早晓得当日他并未将我的指甲还来,所以为了我,你又冒险回去见他,现在还不辞辛劳的跟来救我,你对我…”她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多谢你救我的妻子,不过,你是怎么得到太叔衭的指甲?”毕书旭虽感谢官庙孔为她冒险,但太叔衭是何等精明之人,怎可能任人取走他的指甲?
“我设计了场意外,让他受伤,趁机取得。”
毕书旭脸一沉,官庙孔将此事说得轻松,但他晓得官庙孔必定冒了极大的性命危险才取得,身为男人,这时不是吃醋的时候,他上前慎重的朝官庙孔伸出手。“我欠你一份大恩,此生绝不杀你。”他承诺将来登基为帝后,给官庙孔免死金牌,让他不必再担惊受怕哪日会再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死无葬身之地。
官庙孔感激的落下泪来。“多谢,能安稳的睡上一觉一直是我毕生的愿望,若未来能够如愿那便心满意足,只不过…”他不舍的瞧向孙子凭,他喜欢她,可惜她已嫁给官九阳,自己此生是无望了,一场单恋结束,不免落寞。
毕书旭将他的失落瞧在眼底,将孙子凭搂着更紧些,这女人是他的挚爱,即便这人为她做得再多,也不容有丝毫觊觎。
“少主,咱们该回京了,此刻众人正企盼着您回朝君临天下!”袁向上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