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无墓之地

李莲hua三人缓步往石寿村旁的山林走去。方多病只想寻个僻静角落运气调息，陆剑池却仍不忘那白衣剑客，想了半响，忍不住dao：“江湖之中，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位白纱遮面，武功高qiang的年轻人，昨夜那白衣剑客究竟是谁？难dao他一直跟在我们shen后？”

方多病嗤之以鼻：“江湖中白衣大侠多如niumao，只消他穿着白衣，dai着面纱，人人都是白衣剑客，天知dao他究竟是前辈高人还是九liu混混？”

李莲hua东张西望，要说他在欣赏风景，不如说更像在寻什么宝贝，但见四面八方大都是绿油油还没开的juhua，杂草一蓬蓬，树都没几棵，沿着山路走chu去老远，他喃喃自语：“奇怪…”

方多病随口问dao：“奇怪什么？奇怪那白衣剑客哪里去了？”李莲hua往东南西北各看了一yan，慢吞吞地dao：“这山tou四面八方都是juhua，杂草，几棵不生果子的老树，村里人既不zhong田，也不养猪，奇怪也哉…”

“他们不是打猎么？”方多病皱眉“你在想什么？”

李莲huadao：“你我走chu这么远，除了老鼠什么也没看见，难dao他们打猎打的就是老鼠？”

方多病一呆：“或许只是你我运气太差没看见而已。”

李莲hua叹了口气：“会有什么猎wu是吃juhua的？况且这juhua枝干既cu且ying，生有绒mao，niu啊羊啊，只怕都是不吃的。这里又是高山，黄niu自然爬不上来，而如果有山羊群，必然也会留下痕迹和气味，我却什么也没闻到。这里的树不生果子，自然也不会有猴子，更没有野猪。”

陆剑池shenshen呼xi，的确风中只嗅到青草之气：“这zhong地方多半没有什么猎wu。”

李莲hua点了点tou：“那他们吃什么？”

方多病和陆剑池面面相觑，陆剑池dao：“他们不是吃那野菜，还有cu劣的面粉、什么高山野驴？”

李莲hua叹了口气：“我早已说过，那高山能生野驴之chu1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它长了翅膀会飞，自千里之外飞来，也必在半路饿死。”

方多病失声dao：“你说石老骗了我们？那若不是野驴rou，那是什么rou？”

李莲hua瞪yandao：“我不知dao，总而言之，我既没看见村里养什么niu羊fei猪，也没看见山林里有什么野猪野驴，满地juhua，野菜寥寥无几，这里如此贫瘠，却住着几十号大活人，岂非很奇怪？”

陆剑池茫然dao：“或许他们有外chu购买些什么粮食，所以能在这里生活。”

李莲hua慢吞吞地dao：“但是村长却说，他们从不chu去，而且有件事也很奇怪…”

方多病问dao：“什么？”

李莲huadao：“他们对‘中原人’有偌大仇恨，却为什么对你我这么好？难dao你我生得不像中原人？”

方多病一呆，李莲hua喃喃地dao：“无事献殷勤…正如你所说，石老明知村里有那妖怪，却故意不说；半夜三更，你我在客栈行动何等隐秘，他如何知dao？数碟菜肴，有菜有rou有酒，难dao这里的村民家家huhu半夜三更都准备要zuo菜待客不成？”

这番话一说，陆剑池睁大了yan睛，这就是他一直gan觉怪异和不安的源tou，只是他却想不chu来，听李莲hua一说，心里顿时安然：“正是，这石老十分奇怪。”

方多病皱眉：“本公子对那老tou也很疑心，不过这和那碗rou有什么关系？”李莲hua叹了口气：“还记得客栈里那只断手么？”

陆剑池和方多病皆点tou，李莲huadao：“那客栈里本该有许多尸ti，却不见踪影，只有只断手，还算新鲜，不是么？”

方多病mao骨悚然：“你想说什么？”

李莲hua喃喃地dao：“我想说…我想说在这里我唯一看到的能吃的rou，若不是老鼠、就是死人…”

此言一chu，方多病张大了嘴ba，陆剑池只觉一阵恶心，几乎没吐chu来，失声dao：“什么—”李莲hua很遗憾地看着他们：“如果你们吃了那rou，说不定就知dao人rou是什么滋味。”

方多病dao：“呸呸呸！大白天的胡说八dao，你怎知那是死人rou？”

陆剑池呆了半晌，缓缓地dao：“除非找到放在锅里煮的尸ti…我…我实在是难以相信。”

李莲hua叹了口气：“你得了一tou死猪，除了放进锅里煮的那些rou之外，难dao连渣都没有？”

方多病牙齿打颤：“你你你…你难dao要去找吃剩下的骨tou和煮剩下来的…死人…”李莲hua正sedao：“不是，吃死人的事过会再说。”方多病一呆“那你要找什么？”

“房子。”李莲huadao“这村里应当还有许多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