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的死将那些脆弱的姑娘们彻底吓坏了，她们手忙脚地收拾着行准备逃生，一个上午就跑得没了踪影。明月静静地立在慧清大师后，波澜不惊的神情。昨晚必定是我和素心回到她的房间以后，有人悄悄地潜到我的房间，将我杀害。之所以这么推断，完全是因为一支迷魂烟，因为取红香的命本用不上那东西，换是我的话就不同了，练武的人总是机警得很。我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因为如果要害我的是那个黑衣人的话，起手来我没有任何取胜的把握。

那些吓破胆的姑娘们要离开，有几个家比较远的，还需要去找车。

我推开门，床上的被还隆起着，我轻叫着：“红香，都日上三竿了。”床上的人儿没有半动静，空气中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呼匍匐的声音。我猛地掀开被，红香面容安静地平躺着，脸苍白，像睡着了。

我和素心把这个差使拦了下来。

“明月。”

素心走过去给他一锭银说：“这车我包了，明天去观音山下等着送几个姑娘，你这车也太脏了，先拉回家去洗洗，这些银够你拉半月的了。”

那个灰的影竟然是明月，而慧清大师丝毫没有发觉那黑衣人来过，仍然淡淡吩咐徒弟准备洗澡。

附近的镇上，正逢集市，集市上很闹，卖糖人的卖手工品的，看得人缭。在集市上找车不难，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黝黑的汉蹲在墙角里，那人却很熟。我拉过素心说，这般这般。

那汉憨厚地笑：“姑娘放心，小的叫梁阿，梁家村的，的是良心买卖，姑娘就放心吧。”

“让你打洗澡怎么那么慢？”

我和沈素心都惊讶得很，于是回到她的房间里从长计议。

“你叫什么，哪里人氏，若你明日不来了，我该如何是好？”

我仔细地搜查房间，终于在窗纸上发现一个圆圆的小孔，地上落了一些灰烬，我认得，是迷魂烟。

素心匍匐在庙里最大的一棵榕树上，守株待兔虽然是个很蠢的方法，但在没有任何绪的时候却是最有效的。这棵榕树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整个庙宇的状况。一直到下半夜，夜风里只有淡淡的桂香，沈素心几乎要睡着了。

“是，师父。”

那汉赶着车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在院里响起来。

他们似乎意见发生了不合，然后黑影拉住灰影，灰影竟然和黑影动起手来。那灰影哪是黑影的对手，两招没过就被拉住。那灰影似乎很激动，一直在挣扎，忽然，只听见“吱呀”一声，慧清大师的门开了，那黑的影一个足地飞掠几丈远，转就不见了。

“这就来了。”

她上没有任何伤，可是全的血都光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我疲惫不堪，竟然在素心的房间里睡着了。素心打了洗脸回来，我猛然记得红香还睡在我的房间里，不知醒了没有。

８

那汉见这么一锭银，忙谢，说：“我这就拉回家把车再洗一遍去。”

有一个灰的影鬼鬼祟祟地顺着墙往东厢房摸去，夜中，那影似乎在寻觅什么人。破风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不自觉地赞叹，好的轻功。一个黑有如大鸟的影掠过院，落到那灰的影面前。沈素心正要下去被我制止，凭那个人的武功来看，他应该有很的内力，我们只要稍微轻举妄动就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