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是何必？”慧清大师念了句阿弥陀佛“我已罪孽重。”

佛曰。

“我发过誓，将来一定要打败师门所有的人。”

“一派胡言！”忽然一细小的银光从慧清大师的指间飞，快到我来不及用暗打落。还没等素心惊呼声，另一暗破风的声音划来，那暗更快，在那银针离明月心房半寸时被打落。

“师妹，我在山下等了你四十年，可是你从来没有下过山，我一直在山下卖香，你了多少年尼姑，我就卖了多少年的香。当初的确是师父将他毕生所学的华传给了我，那是因为师父知你有野心，怕你惹祸端，可是你竟然一气之下了家，还练起了这么邪门的武功。”

素心笑：“前辈已来多时了，现在可现了吧？”

朗的笑声破风而来，黑的夜行衣，黑的面纱，声音嘹亮：“两位姑娘果真不是等闲。”

“其实在刚才之前，我还不能确定杀害倾灵和红香的就是慧清大师。素心记得很清楚，我被救的那个时辰，慧清大师和明月都在佛堂，所以她们不可能分去救我，刚才我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慧清大师却没有否认，这是第一。第二，长白山老人参是非常稀有珍贵的药材，能治重病，而且对于练武之人更有事半功倍的效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师在练一很邪门的武功叫毒血手。练习这武功，必须每年有一个月里每天将自己浸泡在女血里三个时辰。紫玉死后，你没有办法只有自己亲自杀人取血了。”

自顾自地说：“那日徒儿经过师父的厢房听见紫玉跟师父诉苦，说起山下用活人祭祀的时候，紫玉施主说自己不想被成汤，所以才来找替的，她很痛苦，因为她不想害人，而且她的娘亲为了她的事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师父就给了她半株人参，并说会治好她娘的病。但师父的条件是紫玉姑娘要不停地领来祁福的姑娘下山，当然不是祭祀的，可是也要死。因为这样说起来，紫玉可以证明那姑娘是死在山下的和师父无关。”

素心冷哼一声：“大师，还请听如烟说完再申辩如何？”

慧清大师忽然泪滂沱，她一直想要打败师门所有的人，可是就算打败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恨了那么多年，也蹉跎了自己的年华。

黑衣人将面纱摘下来，竟然是山下的卖香婆婆，她笑眯眯地说：“我很少救人，因为我觉得没有值得我救的人，老婆我在山下卖香，只有两个人老婆我喜，一个是明月一个是如烟。如烟被紫玉带下山的时候，我就知这丫有麻烦于是去把她救了回来，紫玉是我杀的，忘仙散是我让明月的，这样的话，这老尼姑就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了。”

“打败了又能怎么样呢？”

慧心大师吃了一惊。

“你是谁？”慧清大师声音都有颤抖。

佛堂里的菩萨仍然手托宝瓶，双目微阖，这世间的许多事都是当局者迷，太执着的人反而被执着所累。

空即是，即是空。

慧清大师终于安静下来，也不再争辩：“不错，你全说对了。”